越是接近,我的心跳地越是狂烈,同时也不由激动起来。
就要见到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姊妹了,失踪了两年多的我,又回来了!
终于到了,芸儿的车子刚停稳,突然门口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热烈的鞭炮和礼炮声,突然门内就冲出一群男女,突然就围拢到了车的跟前,那一张张激动和欢乐的笑脸,曾经都是那样无比熟悉。
时隔2年多以后,我又见到了他们,我曾经的手下,我曾经的员工。
他们都是芸儿收归死去的段翔龙的公司后重新召集回来的。
我的心终于开始彻底激动起来,打开车门,在震耳欲聋地鞭炮礼炮声中,脚刚着地,立刻就被他们紧紧围拢住了,大家争前恐后往前挤,争前恐后伸出手。
看着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回想起两年多来的日日夜夜,回想起和他们一起奋斗的峥嵘岁月,我再也忍不住,感动地流下了热泪。
我的泪水放纵地奔流着,和他们逐个握手,逐个紧紧拥抱。
我一时哽咽无语,只能握手拥抱。
“亦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亦哥,欢迎你回公司……”
多么感人的话语,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动人的言语。
大家争着和我握手拥抱,很多人和我一样,当场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无意中看到了芸儿,她正站在一边掏出纸巾抹眼泪。
泪眼朦胧中,我抬起头,看到公司二楼的窗口挂出了一个横幅,上面一行大字:欢迎老板老板娘回家!
看到这行标语,我的心猛地被击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始清醒。
边和大家招呼,边被大家簇拥着进了公司里面,一名穿西装套裙仪表很得体大方的年轻女子手捧鲜花微笑着走向我,轻声说:“董事长,欢迎你回家。”
我有些发愣,接过鲜花,然后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她叫……”芸儿在我身边说。
恍惚中,我没有听清这位美女总经理的名字,但心里却不禁又是一愣,原来芸儿聘任的总经理是一位美女,我一直以为是个爷们。
我冲这位美女总经理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美女总经理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然后,我环顾周围正看着我的大家,深深呼了口气,然后站到台阶上,冲大家微微一笑:“兄弟姊妹们,好久不见了——”
刚说出这话,我的喉咙突然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人群里响起一片轻微的抽泣,不少人都在低头擦眼睛。
我顿了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说:“两年多过去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大家。见到大家,我很高兴,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说到这里,我又哽住了。
大家都带着激动和期待的目光看着我,继续有人在擦眼睛。
芸儿站在我身边,表情看起来很沉静很冷静。
芸儿这时摇下车窗,又说了一句:“上车——”
然后,她就手握方向盘,不说话了。
我快速琢磨了下,决定过去。
我对林雅如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上我朋友的车。”
林雅如点了点头。
然后,我却没有移动脚步,盯住林雅如的眼睛。
林雅如轻轻呼了口气,眼睛看着路边的田野,轻声说:“副总司令和朋友的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换句话说,职责范围之外的事,不该看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看不到听不到。”
林雅如的话让我有些放松,却有感到有些不自在,因为我从林雅如的话里感到了几分隐隐的寒气。
我上了芸儿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芸儿将车头调正,却没有开。
林雅如的车子接着就开过去,径自往明州方向而去。
直到看不到车子的影子,芸儿才发动车子,也往明州方向开去。
“这个开车的女的,是干嘛的?”芸儿边开车边淡淡地说。
我犹豫了下,说:“海竹的助理。”
“助理……”芸儿重复了一句,接着说,“我看她似乎是会些手脚的,不像是一般的助理,是打着助理的名义搞的保镖吧?”
芸儿刚才似乎从林雅如的动作看出了什么。
我没有做声。
“挺有能耐啊,都配上女保镖了,不但保护她自己,还亲自护送你回家来探亲,你带着女保镖出来,是不是觉得脸上很风光呢?”芸儿用嘲讽的口吻说。
“你想多了,她不过就是海竹聘的一个助理,普普通通的助理。”我说。
“普普通通的助理,哼,我看未必吧。”芸儿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接着说,“刚才那女的从开车门到奔到我车前的动作,你以为我看不出她是练过的?你以为我不懂功夫就不会看功夫了?”
我说:“你似乎想的很多。”
“是的,这年头人心莫测,不多想点是不行的,我的确是想了很多,我认定这个女人是有来头的。”芸儿说。
“你认为她会有什么来头呢?”
“你说呢?恐怕你心里比我明白。”芸儿话里有话地说。
我不知道芸儿这话是不是在诱导我还是在暗示我,她似乎对林雅如的来历有些怀疑,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我不明白。”我说。
“好了,不管你明白不明白,不管你是装作不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我不和你探讨她的来历了。她不管来自哪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芸儿顿了顿,接着说,“这次组团来明州省亲,规模不小,队伍很壮观啊。”
芸儿这话又带着讥讽的味道。
我说:“她们和海竹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看望,你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我没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啊。”芸儿的口气里似乎带着几分妒意,“我只是觉得有些夸张了。看朋友,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那些人,难道真的是来看海竹的吗?如果你不来,那些人会如此心甘情愿来吗?我看,恐怕都是心怀鬼胎的吧。”
芸儿突然说出这话,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觉得芸儿的话有些过分了,说:“你不要这么说,她们本来就是来看海竹的,我来不来,关系不大,她们该来的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