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好——”秦露又要说什么,抬头看了下,却闭了嘴,低头收拾自己的课桌了。
我抬了下头,原来谢老师谢菲正向我们这里走过来。
谢菲走到我跟前,我忙说:“谢老师好!”
谢菲随意看了秦露一眼,接着就看着我,笑呵呵地说:“亦克同学,你是在海州传媒集团发行公司工作吧?”
她怎么知道的呢?
我晕晕地点头:“是的,谢老师!你怎么知道的啊?”
“大名鼎鼎的营销专家,谁不知道啊!”谢菲笑吟吟地说,神情还有些神秘兮兮的。
“呵呵,哪里敢称为专家啊,不敢当!”我忙说。
“你是浙大毕业的吧?”谢菲又问我。
“是的。”我忙点头,心里又嘀咕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咱们就是校友了,你是小师弟,我是大师姐!”谢菲说。
“大师姐好!”我恭敬地说。
“呵呵,小师弟啊,你是哪个系哪一级的?”谢菲问我。
我忙告诉了她。
谢菲想了想:“咦,海州我还认识一个和你同一个系同一级的小师弟,在一家外企做负责人。”
“海枫!”我脱口而出。
“是的,你们认识?”谢菲高兴地说。
“我们是好哥们。”我说,“你怎么认识海枫的?”
“在一次校友聚会上。”谢菲说,“听你讲话的口音,似乎你和海枫都是一个地方的吧?”
我说:“是的,我们都是江浙明州人。”
虽然我在滇西长大,但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我的口音里还是少不了江浙味道。
秦露这会儿一直在慢吞吞收拾课桌,似乎她不想掺和我和谢菲的谈话,但却又不想离去。
“谢老师,你是听海枫提起我的吧?”我说。
谢菲微笑着摇摇头。
我不由感到越发奇怪。
“咱们浙大毕业生在海州工作的我认识不少,大家经常聚会的,下次聚会我约你一起去吧!好不好?”谢菲说。
“好。”我说。
“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好不好?”谢菲说。
“好。”我忙将电话号码给了她,然后说,“师姐,你的电话是多少啊?”
“到时候我会和你联系的!”谢菲说。
我还要说什么,谢菲笑了下,却直接就走了。
秦露这会儿抬头看着谢菲的背影,等她出了教室后,秦露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亦克,知道这位谢老师是什么来历不?”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你认识?”
秦露努了努嘴巴:“我当然知道,当然认识。”
我说:“你知道你认识那她怎么刚才没和你打招呼?似乎她不知不认识你哦。”
秦露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说:“我认识的人难道非要都认识我吗?我这样的小人物,我认识的人不认识我的多了,我还认识奥巴马夫人呢,可惜她却不认识我。”
我笑了,说:“那你说说看。”
秦露看看周围,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听秦露说完,我不由失声意外地“啊”了一声。
我在河谷又呆了半天,琢磨着阿来今晚找我的真实目的,琢磨着他今晚说的话。
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今晚阿来找我,是不是伍德特意安排的,是不是受伍德的命令行事的呢?阿来明天要回去,是不是也是伍德的指示呢?
想到我刚才提起秦露的时候阿来古怪的表情,不由觉得很蹊跷。
虽然蹊跷,却又无法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妈的,好复杂。
半天,我缓缓回了酒店。
第二天去瑞丽旅游,当天的旅游内容很丰富,游览了畹町市容、中缅友谊桥、傣寨、瑞丽文化广场,还参加了中缅胞波狂欢节,在原始森林里还游览了2个小时,然后参观姐告边境贸易区和中缅一条街。
在当天的游览过程中,我特意留神周围,还真没发现阿来的身影。
或许,他真的是回去了。
当天的游览结束后,我们直接芒市飞昆城,在昆城住了一宿,第二天飞回到海州。
此次旅游算是圆满结束。
回到海州之后,私家侦探单独找到我说了三件事。
第一是他遵照我的指示,回来后把我和秦露的单独合影都删除了,秦露为此找他责问过,他推诿说是技术不行没有照好,秦露怒气冲冲把他训了一顿,却也无可奈何。
听他如此说,我心里不由暗暗发笑,秦露或许能猜到是我要他这么做的,但她却也没办法。
第二件事是他又悄悄去了我的办公室一趟,将那个窃听器取走了,同时把我办公室的钥匙换给了海竹。
第三件事是他结束了这笔业务,向海竹告退,说自己调查了这么久,没有发现我出轨的任何蛛丝马迹,说那个如梦应该是根本不存在,梦里的话当真不得,同时劝海竹不要多疑,要相信我。
我苦笑,就凭他几句话,当然不会消除海竹的疑心。但我还是要领他这个人情的。
他本来是要退一部分钱给海竹的,但是海竹没要。
海竹现在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小钱了。
我的心里一阵叹息。
他接着和我说他已经彻底退出此事,不再和此事有任何瓜葛,今后海竹如果再对我有什么秘密行为,和他全部无关。
他是唯恐我继续怀疑他,急于表白自己,急于脱身。
我理解他的意思,没有再为难他。
其实我知道海竹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在找他的同时还在通过另外的途径对我的手机进行定位。他退出了,还有别的项目再继续进行。
我不知道海竹到底要将对我的监控和调查进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何时会收手。
似乎,她大有不将那个如梦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劲头。
突然觉得海竹活的很累,在她周围有夏雨有芸儿有秋彤,还有个如梦。她随时都要主动被动承受这些人带给她的精神压力,能不累吗?
而且,还有她尚未明显觉察的孔琨和秦露。
想想都觉得累。
海竹和我在一起,虽然表面上很轻松,但是我现在明白她的其实一直很紧张很疲惫。
想动这一点,我在叹息的同时心里又隐隐感到了自责,似乎觉得海竹受的这些累都是我造成的。
因为自责,我不由就想弥补一下。
回去的当晚,我主动向海竹求欢,海竹很开心。
我们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海竹到了2次,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带着纯粹生理的疯狂和极度内疚的心理,死命在海竹身上耕耘着。
做完后,我很疲惫很心碎,海竹很无力很满意,甚至还很幸福。
看着海竹陶醉甜蜜的表情,我的心里直想流泪。
隐隐感觉,一切似乎都不太重要了,只有活着,真实的活着,那才是我想要的。
只有人会变,人体会变,人心也会变,也终将走向消亡与重生,不变的也许只有那份曾经的相儒以沫,相守相知。
我在郁郁中睡去。
第二天起床后,海竹在厨房做早饭,我靠在床头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