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也笑了下:“没出什么纰漏吧?”
“应该是完美演出,完美谢幕。”
“那就好——现在你到哪里去?”
“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我把皇者今晚和我的谈话向四哥说了一遍,四哥听完,沉默了半天,沉吟着说,“这个皇者……”
四哥只说了这四个字,后面的话没有说,我不知四哥到底要说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
四哥把我送到宿舍,然后离去,我回到宿舍,海竹已经熟睡,我悄悄关起卫生间的门,把身上的衣服都泡在盆里,然后洗了一遍,挂到阳台上,接着洗了个澡,悄悄上床。
第二天早上,起床,海竹已经做好了早饭,我们一起吃饭。
“哥——过几天,我想回明州一趟。”海竹边给我剥鸡蛋边说。
“干什么?”
“来海州这么久了,想爸爸妈妈了。还有,我想把最近工作的情况也和爸妈说下,正好这几天小猪也需要时间善后公司的事情,我暂时不打扰她,等回来,我估计也就该交接了。”
海竹说完,小心翼翼地带着期望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我跟前。
我扑捉住了海竹一瞬的眼神,我明白她在期望什么。
我说:“这样吧,等公司里竞标购买发行车的事情忙完,也就是这几天,我请个假休息几天,然后,我和你一起回明州,去看你爸妈,同时,也带你去见见我爹娘。”
“真的?太好了!”海竹惊喜地叫起来。
我微笑着:“女婿去见丈母娘,未过门的媳妇去见婆婆。”
海竹开心地笑起来,羞涩的脸上荡漾着幸福。
我吃完鸡蛋,突然又想起来什么,看着海竹:“对了,阿竹,如果时间条件允许,我还想带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回去。”
“带谁啊?”海竹看着我。
我看着海竹,半天没有说话,心里突然又有些犹豫。
“说啊,哥——”海竹催促我。
“元朵!”我终于开口了。
“元朵?”海竹脸色微微一变一怔:“为什么?”
我斟酌着用词:“因为元朵是我义妹,我去过元朵家,见过她父母,可是,元朵没有见过我的爹娘。这次,我想,正好是个机会。”
海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哥,我觉得,元朵和你结为义兄妹,从她来讲,似乎当时是带有目的的,是为了可以让你按照她们老家的风俗,由兄长在父母不在的时候做主为自己找婆家,让你做主把他许配给海枫哥。所谓的义兄妹,只不过是个形式和借口,我看,你大可不必当真。”
我看着海竹摇了摇头:“海竹,你还不了解我对元朵的情分,也不了解元朵现在对我的感情,现在,在我和她之间,真的是情同兄妹,我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而她,也把我当自己的哥哥看的。
不管当时元朵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是,我想,即使没有那天,即使我和元朵不结拜,其实,在我和她的心里,也是有着浓郁的兄妹亲情。既然我们已经结拜了,那么,我必须要认真对待,就是走形式,也要走。”
“住手——”像电影里无数次出现的镜头那样,突然,我猛然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正义凛然的一声大喊,接着就伸出手,一把牢牢攥住了黑衣人拿匕首的手腕,接着,一个扫堂腿,猛地把黑衣人扫倒在地上。
“啊——”正处于绝望的孙栋恺睁开眼睛,看到了我,又惊又喜。
“啊——亦克——”曹莉也惊喜地叫起来。
我扭头看着孙总,丝毫不顾及身后被我扫倒的黑衣杀手:“孙总,你没事吧?”
“我还好,差点就没命了。”孙栋恺的眼里流出了热泪,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啊——亦克,小心,后面——”曹莉惊叫起来。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黑衣人要向我反扑了,猛地站起来,一个回身,迎着扑上来的黑衣人,和他厮打起来……
厮打中,黑衣人的匕首一直没有被我夺过来,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边和他在草地上滚打着。
“曹莉,快,快打110。”孙栋恺说着。
一听这话,我松开黑衣人的手,黑衣人一个飞腿,正踢中曹莉摸出来的手机。
“嗖——”手机飞到了护城河里。
接着,我和黑衣人继续厮打起来。
“啊——手机被踢飞了,孙总,你的手机呢?”曹莉慌忙说。
“我的手机。”孙栋恺慌乱地说着,又掏出自己的手机——
这时,我又一松手,黑衣人的飞腿又出去了,一下子又把孙栋恺的手机踢到了护城河里。
“啊——我的手机也没了。”孙栋恺叫着。
“别慌,孙总,看我抓住这小子。”我奋力厮打着边说。
“好,要活的,我要知道他是受谁指使杀我的。”孙栋恺说,“亦克,回头我要好好奖励你。”
没想到黑衣人的拳脚很厉害,我虽然奋力厮杀,却无法抓住他,一个不小心,我发出一声惨叫:“啊——”
我背对孙栋恺和曹莉,往自己鼻子上就是一拳,瞬时满脸开花,血流了出来。
我接着就是一个直拳,“狠狠”打中了黑衣人的胸口。
“噢——”黑衣人一声闷叫,身体歪歪斜斜向后倒了下去。
我一个飞身,想过去抓住黑衣人,没想到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手里的匕首猛地一晃,向我刺过来,我一个闪身躲开,顺手摸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摆开架势,打算要和黑衣人“死拼”。
黑衣人似乎意识到今天占不到便宜了,突然一个矮身,往后一个急速转身,“嗖——”就不见了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精疲力尽”扔掉木棍,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这时,孙栋恺和曹莉围了过来,一看我满脸是血,都吓得叫了起来。
“哎呀——亦克,你出血了。”曹莉叫道。
“亦克,哪里受伤了?”孙栋恺关切地扶着我的肩膀。
“没事,我没事。”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擦,更是显得血腥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