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冷声说:“我没你那么饥不择食。”
常景乐笑了,“你岂止是不饥不择食,你丫都清心寡欲了好吗?嘶…不过我真纳闷儿,你怎么连宋喜养猫都知道,你跟她走的很近吗?”
乔治笙一听,心底暗骂常景乐个骚狐狸,下套下的这么深,连他都一时不小心着了道。
之前常景乐故意不提宋喜,先提猫箱,乔治笙这边没忍住多问了一嘴,想必常某人那头立马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这会儿也就搁着乔治笙心理强大,面不改色的说:“我见过她养猫。”
常景乐看乔治笙回的爽快,‘哦’了一声,然后说:“你怎么罩着人家的?大半夜把人扔在外面流浪,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想到此处乔治笙就来气,不由得沉声说:“有家她不住,怨谁?”
常景乐说:“你给她安排地方了吗?”
乔治笙不回答,摆明了肯定的。
常景乐道:“那就怪了,我看她半宿半夜在外面找住处,上星的酒店不让带宠物,她就往旮旯胡同钻,那地儿什么烂人都有,看着怪可怜的。”
乔治笙很想再确认一遍,常景乐说宋喜被流氓调戏,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这话他问不出口,只能变相道:“她现在去哪儿了?”
常景乐说:“我给送你家酒店去了。”
乔治笙知道宋喜现在很安全,故而拉着脸说:“多余管闲事儿。”
常景乐无辜道:“我是替你办事儿好吗?人是你罩着的,要是真出了点儿什么岔子,丢人的是你!”
乔治笙心想,该,让她大晚上往外跑,出事儿都活该!
他戾气很重,常景乐突然说:“明天医院奠基仪式,你就算不为了一年几十亿的钱高兴,咱能不能别跟欠了别人钱一样?我要是工程队的,我都不敢给你干活儿。”
话说乔治笙被宋喜气得心直突突,心想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好赖不分?什么叫恩将仇报?什么叫给脸不要!
合着他最近对她太好了,她都快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家。
想到家,乔治笙脑海中满是宋喜那张猝不及防被他戳白了的脸,先是煞白,紧接着像是浑身血液逆流,就连耳根子都是通红一片。
她每次尴尬都会脸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上脸这么快的。
不就是嘲讽了一句寄人篱下嘛,他说的又是事实,她有什么好难受的?再说了,她一声招呼都不打,一走就是好几天,她的猫还不是放在他的地盘养?怎么就能她养猫,他养个狗就不行,到底是谁家?
坐在卧室沙发上抽烟,乔治笙脸色难看的很,好几次都想上楼把她叫出来,再损她两句解解气。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紧随而来的就是响铃声,乔治笙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划开接通键。
以往心情不错的时候,还会嗯一声,今儿乔治笙是一声都没吭。
常景乐惯常慵懒的口吻问:“嘛呢?”
乔治笙抽了口烟,冷淡的道:“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常景乐闻言,“呦,谁惹你了?”
乔治笙不言语,常景乐自顾自的叨叨,“谁这么不开眼呐?惹谁不好敢惹你,活拧歪了?”
乔治笙想到宋喜,口中吐出的白色烟雾一如心底的恶气。
常景乐毕竟跟乔治笙认识十几年了,隔着手机也感觉到他是真的不高兴,收回戏谑的口吻,他稍显认真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乔治笙暗自压下不爽,声音不辨喜怒的回道:“没什么。”
常景乐是心大之人,乔治笙每天忙那么多事儿,总会有不尽人意的,他不想说,常景乐也不追问,只径自换做八卦的口吻说:“欸,你猜我今晚看见什么了?”
乔治笙一如既往的不出声,才不会配合常景乐。
常景乐也是习惯了,自问自答:“我从港湾路经过,看了好大一个热闹,一帮臭流氓调戏一个落单大美女,那场面,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