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这三年了，已经转正了，我现在是真正的护士了呢。”

“这么厉害，你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吧？”我有些意外，按年龄说姜小黎应该不能转正才对。

“谁说的，我今年都二十二了，你看我的胸牌。”说着挺起胸给我看，因为太近，护士服都微透了，依稀看到里面的粉红颜色，蕾丝花纹，这哪里是让我看胸牌，这是挺胸让我看啊。

我看了一眼赶紧捏着鼻子抬起头，要不然就要流鼻血了，“胸牌没有你的年龄啊，行了，我相信你行了吧。”

“哦，我忘了，嘻嘻。”

姜小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多大？”

我有些无语，这姜小黎说话也不说全了，这样很容易被人误解的好吧，“我二十三。”

“好大啊，”姜小黎顿了一下，“比我大啊。”

我是满头的黑线，这姜小黎说话怎么这么那个，让我真有点适应不了，总是引人臆想。

好在到了医疗处，姜小黎很快给我开了单子，只不过却开了两份单子，交给我说道：“你们一起去体检吧，单子你拿着吧，看他一直跟在你身后，应该听你的。”

“什么？我身后还有人？”

我转过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手里却是两份体检单，明显姜小黎开的是两个人的，我身后有人，姜小黎看到了，只是因为不熟悉，以为是我一个不爱说话的同事。

“小黎，你真的看到我身后有人？”

视线从体检单上移开，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姜小黎不见了，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就是这里，精神病院比较安静，还不用排队，精神病院也是医院，体检这点事不是问题的。”

我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得体检在精神病院做的，不过陈関说的没错，精神病院的确不用排队，要是在其他的医院，验个血没准就要等半天。

只是我们就两个人，体检就算排队也不会太长时间，再有时间也不是那么紧张，用的着来精神病院体检吗？

把车停在车场，我从车里走了下来，同时回头看着陈関打开车门出来，就在这时候，天空一片云彩挡住了阳光，整个精神病院笼罩在阴影之下，一震冷风吹过，松树沙沙沙的响着，地面上一些废弃的纸张飞了起来，地面上有易拉罐在滚动，觉得气氛立刻诡异了起来，让我不自觉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火葬场的场景。

这精神病院的环境和火葬场很像，如果不是高高的住院楼，我真的会以为来到了火葬场。

一片云彩应该很快就过去的，可奇怪的是这阴影却迟迟没有过去，这时候陈関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就在他下车的一刹那，我突然看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那张平静的脸上竟然抽搐了一下，变得格外扭曲的，就像是被人强行揉了一下，五官都移位了。

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几乎占了半张脸，眼球殷红如血，全身更是冒出了淡白的寒气。

怎么回事？难道这陈関是假的，和我一起来的是冻尸？

我心底颤抖，冻尸把我带到精神病院干什么？难道想要像赵刚那样把我害死吗？

只是就在我一眨眼的时间，刚才的样子都消失了，陈関带着淡淡的笑容站到了地面，我揉了下眼睛，不能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时间太短了，只是一瞬间，就是乌云遮住阳光的那一刹那。

“刘阳，来扶我一把，坐车坐的腿麻了。”

我赶紧走了过去，扶住了陈関，发现陈関双手温暖，是正常体温，看来是我看错了，心里老是想着昨晚的冻尸，都出现幻觉了。

陈関的腿麻了，脚也崴了，就算我扶着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一步一步的走像是得了重病一样。

“陈関，你来了。”

刚刚走进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看起来早就认识陈関了，看来以前陈関还真的是在这里体检的，这倒让我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