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云的眼角流着泪水,眼球拼命的向着洗手间的方向看,可却无能为力,绝望的情绪越来越深,让她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殷虹。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周佳婷每天都去陪酒,回来后就是大吐特吐,人变得越来越憔悴,就像是生了重病一样,如果不化妆估计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喝酒了。
画面一下下闪过,突然跳到了一个过生日的场景,周佳婷端着一块小小的蛋糕,“妈妈,我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我可以做女人了,终于可以赚更多的钱了。”
那天之后,周佳婷开始变得时尚性感,挎着名包穿着名牌,比起当初陪酒显得光鲜多了,可做的事情却还不如陪酒。
突然有一天,周佳婷哭着跑了回来,趴在周海云的身上:“妈,您说我丑吗?我脏吗?”
“发生了什么事?”
“我差一点就被人包养了,可最后那人没有看上我,反而看上了一个路过的女人,我追问为什么,那个人说我脏,说我丑,说我不配被他包养。”
“算了,妈妈不想你再这样生活下去,你别强迫自己赚钱了。”
“不,那是一百万啊,有了一百万,我就可以给你看病了,”周佳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包跑了出去。
接下来每次回来,周佳婷都是喜笑颜开,而且有陆陆续续的医生来到家里给周海云看病,我知道,周佳婷肯定是被包养了,而且是假冒夏玉房被包养的。
可惜的是,就算有了一百万,周海云的病还是没能治好,她病的时间太久了,全身断裂粉碎的骨头都已经长在了一起,根本没有了康复的可能。
周佳婷像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每天都拿着很多好吃的给周海云,并且说那个男人对她很好,笑的很开心,周海云看到女儿高兴,也由衷的欣慰,眼神里也多了一点淡淡的希望。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周海云的家里,并且拿着一架天文望远镜,并且安装在了周海云的窗户前面,并摆好的目镜位置,让周海云能够清楚的看到楼的对面。
想到这我连忙跑到了床头柜的位置,拿起了那个蛤蟆存钱罐,入手很轻,像是没有任何的东西,当我从投币口看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塞着很多的纸条。
我在床头柜翻找到一双筷子,把筷子折断后把存钱罐里的纸条弄了出来,发现这写纸条是一张张的诊断证明和医疗收费单,上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周海云。
全身瘫痪,骨骼大面积粉碎,关节扭曲变形再生长,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字让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周海云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周海云应该就是那个烧死鬼,”马小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拿着查询这周海云的资料:
“周海云,三年前六月发生严重交通事故,被一辆货车撞击碾压,导致全身大面积粉碎性骨折,肇事车辆逃逸,周海云又无力承担医疗费用,最终离开了医院放弃了治疗。”
全身大面积粉碎性骨折,人都那样了,医院竟然因为没有钱不给医治,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我心里忿忿的想着,可现实就是如此,没有钱,就算是死在医院门口也没人管。
同时我想到了那烧死鬼全身扭曲的关节和身体,本来我以为是被烧的,现在看来是被车撞成那样的,骨头几乎全部粉碎,全身瘫痪在床,这样的人活着或许是最大的折磨。
“你们看,这个床。”白毛道士掀开了杯子,发现下面的床铺并不是平的,而是有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很明显就是周海云躺在上面压成这样的。
“这烧死鬼也挺可怜的。”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周海云出了这么大事,他丈夫呢?”
“周海云是从外地来的,只带着一个孩子周佳婷。”
“周佳婷,应该就是那个假扮夏玉房的女鬼了吧,”我站到马小丽旁边,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周佳婷的脸,果然就是我在偷窥视频里看到的那张脸。
“果然是她。”我咬着牙,“她为什么要假冒夏玉房,而且还要用夏玉房的身份去做那么变态的事情。”
周佳婷的身份查出来了,可是却陷入了更大的谜团,马小丽和白毛道士都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这个存钱罐好像有摄像功能。”马小丽作为一个警察,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她很快发现这存钱罐的眼睛里有一个微型摄像头,能够通过声控来控制摄录。
可是内存卡是放在存钱罐里面的,想要拿出来就必须要把存钱罐摔碎,马小丽是个火爆脾气,一用力就把存钱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