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怎书

李飞屿自然乐意:“阿蕾妹妹,这一等就是半天,你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金蕾摇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哥哥和我就要走了,这医馆我们住了十多年,十分不舍,如今最后给收拾一下吧。我个矮,有些东西搬不动,不知道李大哥能不能帮个手。”

李飞屿本就是怜香惜玉的性格,见金蕾求他,一种男子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挥挥拳头:“没问题,这些小事都包给我。”

等勾甜出来,看到李飞屿与金蕾二人正笑闹着将种着灵草的花盆一盆盆搬上屋檐。

“李大哥,你头上粘到了一片叶子。”

“哪儿呢?”

金蕾笑着,从他头上摘下一片枯叶:“这儿呢,你看!”

“谢谢阿蕾妹妹。”

看着二人的笑闹,勾甜突然觉得这画面好刺眼。

医馆的事处理好,大伙儿浩浩荡荡向着九崖山出发,一切如来时那样,唯一不同的是勾甜好像有些不开心。

九崖夕走在路旁,聂阳突然追了上来,对他说:“师父,我不会像李大哥那样的。”

“怎么了,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九崖夕奇怪问道。

聂阳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慎重说道:“我若喜欢一个人,就只对他一个人好,旁人再好,我也不会像对喜欢的人那样对他。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旁人是旁人,不一样的。”

九崖夕脸一红,看了看闷闷不乐的勾甜,和完全没注意到的李飞屿,正和一边的金蕾聊得起劲。

“小孩子懂什么?”九崖夕说了一句,转头快步向前走。这小子自从表白过后,说话越来越放肆了,真是岂有此理。

聂阳却看着师父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一脸温柔。

走到中午,几人出了城,照顾身娇体弱的金蕾,大伙在路边茶铺小坐休息一会。

“师父,喝口水吧。”聂阳又在一旁做起二十四孝好徒弟,惹得旁人眼红。旁边小树林中却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

“我看你别叫勾甜了,改名叫勾酸吧!”李飞屿大吼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九崖夕皱眉,上去询问,李飞屿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摆摆手走开了,不一会,金蕾走了过去,同他说着什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金豆拉回了妹妹,勾甜很快也走出了小树林,一脸冷漠,那件湛蓝的斗篷被她脱了下来,她坐在厉晚风身边,与李飞屿隔开了好几个位子。

“勾师妹,你们到底怎么了?”九崖夕问道。

勾甜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分手了而已。”

分手在九崖山是常事,南地并不要求女子从一而终,不合则分极为正常。九崖夕皱眉,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了闭嘴。

一路无语。

到了无人之地,众人御风飞行,金蕾因修为不够,李飞屿带着她,终于到了九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