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忽然就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想:“圣上发火,可是因为对定安王夫妇的尸身安葬有所不满?”
“卿卿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司予白哼笑了一声:“德妃自作聪明,以为定安王夫妇出事儿,定安王府的后嗣又不被承认,请立世子一事儿,更是从先帝爷在世时,就一直被搁置,便认定了定安王府为帝王忌惮,没有圣宠。不仅没有将人按亲王礼制下葬,还定安王夫妻二人的遗体分离,各自葬在了荒山……”
“分开葬的?”南宴略有些吃惊。
前世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司予白脸寒道:“可不嘛,而且至今,谦谦和尚也没找到定安王妃的墓葬在何处……倒是定安王的,前两年的时候,在这寺后一座很少有人踏足的野山上找到了。”
“那王妃会不会也葬在定安寺附近?”
司予白摇了摇头:“谦谦和尚定居在此,也是想着尽早将王妃的尸骨找到……可无论是询问德妃,还是当年负责掩埋的宫人侍卫,都未能得到确切的埋葬之处,只说是在这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南宴皱着眉:“德妃为何要如此呢?死者为大,就算圣上与太后,真的对定安王夫妇有不满之处,总也不至于连人的尸体都不放过……这要是传出去,准得让人戳脊梁骨,那些言官怕也是要坐不住的。”
......
人都死了,却不让人入土为安,这任凭是谁听了,都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吧?
皇帝今日可以手刃宗亲兄弟,来日未见得就不会对朝臣下手。
“而且,德妃同定安王夫妇之间,应该也没有什么利益相关吧?难道真的只是自作聪明,想要讨好圣上与太后,就做出如此事情?”
南宴总觉得这背后的理由,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位素日里风评极好的德妃娘娘,怕是背后不止有一副面孔了。”司予白道。
可德妃图什么呢?
南宴跟司予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不通……”她抿着唇。
司予白看着她:“什么?”
“圣上既然是为此厌恶疏离了当时的德嫔,后来又为何圣旨册封人为德妃呢?”南宴问。
司予白一时被问住。
好一会儿才道:“谁知道老头儿是怎么想的……”
他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些许微妙巧合,脸色难看起来。
定安王夫妇的死,他爹又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