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婉咧嘴笑了笑，一抖缰绳，缓缓而去，走了不远，又回头看去，见傅山还在原地，不停的挥手。不经眼圈一红，又叫道：“记得来找我，玩。”

“好，好，一定去找你，走吧，走吧。”

淳于婉欲言又止，缓缓挂上面纱，拨转马头，轻喝一声：“驾。”烟尘渐起，逐渐消失在远方。

傅山叹口气，抬头看向远处的大明京城，巍峨二十丈，雄踞燕山径。一摸腰间储物袋，才忽然想起里面的东西还让淳于婉收着，当时是怕将储物袋毁了，毕竟是初级的玩意，禁制脆弱。返回长城内，也忘了这吗事，如今可好，身告凭证都没了。

现今大战正起，城外盘查甚紧，还有修行人坐镇，城内想必高人更多，隐身进去要是被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算了，以后再来看吧。”

拨转马头向南由着马儿自己跑，傅山则拿出通论来读。晃晃悠悠走到天晚，前方一条大河拦住去路。找了一处渡口边上的人家借宿。

晚上，傅山终于能够安稳的入定修行，这些天来五灵经过塞外这一趟，颜色越发纯正起来，悠悠似有光晕泛出，傅山心中有所感悟，在练下去恐怕就要突破在即了。那吕寻说过，邪门歪道，修行甚速，果然如此，这才几个月就快突破了。

心中有喜又有犹，喜的是突破后就有了自保之力，犹的是，不知道有什么危害要产生。

五灵缓缓转动，丝丝欲念被牵引而出，一点一点融入，速度却是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不在融入。五灵自身还在转动，而五灵之间却有了勾连，围成一圈，相互牵引。空间中的欲念缓缓聚集，傅山意识竟然开始恍惚了起来。

心中一个激灵，连忙停下，退出定中。回想刚才情景，又翻出五欲真形决翻看，虽然没有具体的修炼之法，但有道理指引，或可解决当今的困境。

看了半天，傅山发觉自己的情况与五欲真形决所言有所不同。

书上阐述，冥想自身欲念，显出真形，以真形为引，牵外界欲念入体，直至生死妄毒空，具化成型，之后便是相互融合，达到平衡，通过不断积攒，完成化液，结丹。而在化液之后可用欲念显化之气调整自身，避免衰败而亡。

可自己的五灵却没有相互融合的迹象，反而有一种滞涩的感觉，意识都有些恍惚了。

再次入定，却没有牵引外界的欲念，而是静静的观察五灵的变化。

生死妄毒空，对应绿黄红黑白，各点成为一个气团各自独立旋转，同时围绕中心原点，相互勾连交换。种种滞涩之力传来。傅山强忍着恶心呕吐的感觉，静静的看着。

五灵之间气机相互交换，黑色毒灵气机流向对面，颜色逐渐变淡，到了原点变为无色透明之状，过后却慢慢显出绿色，被生灵吸收。同样的事也在其他几灵之间发生。

傅山恍然，这是五行相生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