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公墓外十公里外的高速路上,据说k集团半路抢劫了一辆警车,因为我们离案抢劫场最近,所以特意派了我们这里的警员赶过去,这一次阮厅也参加了行动,”警官道。
龙景天目光微敛,脸色凝重,指着警员中一个比较眼熟的,对他命令道:“给你一个任务,将我的家眷送回城,亲自送回家。”
他又转身对着言谨欢道:“欢儿,你先回家,我现在要和剩下的警员一起去抢劫现场支援,”龙景天一边对着妻子嘱咐,一边从腰间拔出手枪,转头对着其他警员道:“检查枪支弹药。”
警员们纷纷拔出手枪,检查枪支弹药。
那个被龙景天指定的小警员站了出来,站在两人身后默不发声,等到言谨欢准备离开,小警员才跟着言谨欢的身后,走出了墓园。
龙景天随后带着警员乘车离开了墓园。
龙景天打开电台,调到交通电台,里面正在播放本市道隔壁市的高速路上被一股k集团的的抢劫分子截住,犯罪分子不怕死的抢劫了一辆开往隔壁市公干的警车,警车里坐着某区的警察局局长,还随身带着五名警员,其中受伤三人,被犯罪分子击毙一人,还有两人伤情不明,警察局局长被犯罪分子用来威胁警方,四个小时内凑齐五千万,再派出直升飞机,将所有犯人送到本国和某国的边界线上。
本市是南方一个紧挨着某种植热带植物出名的国家,两个国家的边境线仅仅在西南方五十公里外,如果派出直升飞机不出三个小时,就能将犯罪分子送出国。
龙景天转身就要离开,忽然眼风一瞥,居然看见奎立的身影在身后斜对面的墓碑前面站着,他忙转过去大声喊奎立的名字,龙景天脚步不歇冲过去想要抓住他,奎立的脚步抢先冲进公墓群旁边的树林里,龙景天在身后飞起脚步猛追,公墓群旁边的树林是一片常青的松树。个个都是二十三米高,粗壮茂盛的老松树,树盖很低,松针不时的落下,遮住了龙景天的视线,头顶上的阳光被松针隔碎碎点点的透落在地上,松树长得毫无规律,凌乱的长在各处,完美的隐藏了奎立的身影。
松林蔓延到远处,看不见尽头,龙景天左右张望,松林风声飒飒,却不见奎立,他急的又大喊几声:“奎立,出来,你这样是逃脱不了的,法网恢恢,你现在出来,和我去自首,我们曾经并肩作战,是愿意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你出来,跟我走,我会为你求情,不会让你在里面呆的太久。”
龙景天说的情真意切,即便是奎立曾经背叛过自己,他仍然不愿意将他置之死地,寂静的松林偶尔传来几声无名的虫鸣,龙景天十分清楚奎立一定听见了自己所说,但是他也深知奎立的绝强脾气,更何况奎立的老婆还死在自己的手上,虽说并不是自己害死的,但是归根到底,这一切自己都有涉及,龙景天也没有抱几分期望能等到奎立自动出现。
龙景天良久才放弃的叹了一口气,身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景天,”是言谨欢的轻唤。
龙景天转身看着几步之外的妻子,目光闪烁了片刻,终究还是失望的回头扫了一遍空寂的松林,走到妻子面前,伸手轻握她的手,“走吧!”
言谨欢昨日特意请假回家一趟,今天原本并不需要陪着龙景天一起参加奎立老婆的葬礼,但是言谨欢明日就要回军营,想要多一点的时间和丈夫相处,于是就借着首长夫人的名头一起和龙景天一起出现在葬礼上。
刚刚她和龙景天在参加完了葬礼,龙景天突然冲出了人群,没头没脑的跑得没了踪影,言谨欢担心也跟了出来,无奈这公墓群实在太大了,没跑多久就跟丢了,要不是老远听见龙景天的嘶吼声,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跟苍蝇一样眉头乱闯。
言谨欢轻轻的扣住他的手,偏头依靠在龙景天的怀里,声音轻柔如风,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景天,奎立如今早就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奎立了,心境也随着环境和遭遇变得让我们陌生又恐惧,他的野心只怕比这天还要大,还要宽,你的话,早就不能让他动心一二。”
龙景天低头埋在她的肩头,环住她的手紧紧的收了收,此刻的他心境起伏不定,他不恨奎立,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让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