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妈妈画的如此生动逼真,那一定要很用心。
那么这个画像的人,究竟是谁?
这幅画能保存至今,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一连串的疑问闪现在脑海,谨欢秀美紧蹙,轻声询问阿山,目前为止,他是唯一知道这幅画来历的人。
“这是在卧室里发现的,言老板吩咐我挂上,就一直挂在这儿。”
阿山仰望着那幅画,眼睛里满是崇敬和向往。
原来是这样……
那个言滔海是一时间动了善念,还是因为愧疚,才把妈妈的画像挂起来每日祷告忏悔?
“成,这幅画取下来,我带走!”
谨欢说的相当干脆,今儿就看上这幅画了,越看越喜欢。
谁料,阿山直接扑过来,死死的护住那幅画……
“不成啊小姐,言老板每天都要带这里来看,他每天都给这幅画上一炷香,如果这幅画没了,他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阿山好歹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一说话就流汗流泪的,让谨欢看得真是心烦。
不是她不善良,这年头,人善被人欺,她善良了十八年没找言滔海的麻烦,已经够憋屈了,这会还要大发慈悲把这幅画拱手让人?
呸……做不到!
“这幅画,我要定了!”
谨欢很霸王的双臂合抱,眼神笃定的落在那幅画上。
太子爷呢,就充当了“帮凶”的角色,冲着那幅画一步步的走过去。
阿山使劲的把身体往后缩,缩到没法再缩了,彻底泄气的哧溜一下瘫坐到地上。
眼巴巴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太子爷把镜框取下来,直接用小刀撬开后面的封板,谨欢眸光潋滟的看着,唇角妩媚轻勾。
一张折叠着的纸,飘飘忽忽的落下来……
两个人的视线骤然凝滞,随着那张纸落在地板上。
那张纸落到了墙角,阿山根本没看到,谨欢走过去捡起来,眼疾手快的塞入口袋。
“老公我肚子饿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小心情被这张从天而降的纸片弄得格外兴奋,这会她只想着离开。
“小姐,你不要这么走了好不好?”
阿山窝在墙角,耷拉着脑袋低声哀求。
谨欢不由得有些挠头,看着他这样子,恻隐之心砰然暗动。
既能把这幅画理所应当的顺手牵羊,还要让阿山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该怎么办呢?
凝神儿,敛气儿,闭眼儿……
整了一套的准备工作,还是没能想出办法来。
“不好意思啊,我帮不了你!”
谨欢无奈的摊开双手,朝着太子爷勾勾手指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阿山的一声惊呼,引得她回过头去,看到太子爷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两本书来,撕成几半甩落到地上……
“龙少,您就别折磨我了,画丢了我已经交待不了,您再把这书房毁了,我还不被言老板打成残废啊……”
阿山手足无措的看着,苦苦央求,想阻拦又不敢上前。
一脸冷酷的太子爷,心硬如他,怎么可能听得进他的哀求。
嗤嗤啦啦几声响,他撕书撕的那叫一个利落。
眼看着他撕了第三本书,谨欢有点绷不住劲了,这书房是她和妈妈生活纪念的一部分,就被这双冷酷的大手撕碎毁掉,她舍不得!
“成了成了啊,这书房是我的,你悠着点儿……”
令她吃惊的是,太子爷斜乜了她一眼,潭黑如墨的眸子里,竟然透着浓浓的戏谑。
尔后,太子爷在那一堆碎纸片儿前蹲下来,掏出打火机点燃……
沉寂,无声。
为什么这么安静呢,谨欢惊了,以为他要把这书房烧了……
阿山呢,更是这样认为的,心惊胆战着,更是不敢出声。
一堆碎片燃着了,燃起簇簇蓝焰,太子爷把镜框狠狠一摔,表面那块玻璃碎了一地,他随手把木制框架往燃起的火苗上一丢……
“成了,那幅画,就是这么烧了,明白?”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拍拍手,谨欢倏地明白了……
他这是想了个怪招儿帮阿山解围呢!
漂亮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弯弯,谨欢就这么痴迷的望着她家太子爷,脑门上挨了不轻不重一下,才随着太子爷快步离开。
琢磨过味儿来的阿山,在他们走出好长一段路后,在后面扯着嗓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