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柔本性如此,就算有别人管教,本性却也是改变不了的。
但这种话温宁毕竟不好说,就算白凤琳是向着他们一家的,但这话说出来除了叫白凤琳生气难做之外,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宁雨柔现在还是宁家人,她在宁家长大,如今二十多个年头过去了,白凤琳就是再讨厌她,也不至于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如果真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也就没必要生气了。
谁又会对着个陌生人生这样大的气呢?
还不是因为,除了生气之外,还有痛心。
因为不能相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样子,所以才会生气,甚至觉得伤心。
所以温宁并没有附和白凤琳这话,她心里自有一杆秤,但她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让别人都去认同她的那一套为人处世的理论。
白凤琳比温宁早到了一会儿,大概下午三点整到的,温宁是三点十多分才到的。
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个包厢,温宁来过两次,已经熟悉了,即便不用服务员引路也能自己找到。
不过,这茶艺会所向来以服务周到见长,所以,服务员还是将温宁送到了包厢门口才离开。
温宁敲响房门,很快,白凤琳就来开门了。
门打开,露出白凤琳的笑脸,“来啦,快进来。”
温宁也笑着唤了声“舅妈”,然后跟着白凤琳走进了包厢里。
“点了一壶君山银针,舅妈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没多点,你看看喜欢喝什么,咱们再点一壶,你看看。”白凤琳说着,将茶单递给温宁,让温宁自己点。
“不用了,舅妈您别忙,这个就挺好,咱们还是坐着说会儿话吧。”温宁接过茶单却没点,直接放到了一边,扶着白凤琳坐下了。
白凤琳见温宁不想点,倒也没坚持,坐下了。
“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跟你好好说说话呢,好容易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