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的话很坚决,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
在可能是自己爸爸和舅舅这道题里,娆娆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米洛无奈,几度张口却是不知要说什么。
临走出门之际,不放心的又回过了头,目光却是看向了秦琛和铁牛。
“照顾好娆娆,要等我。”
他自顾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一直很严肃的铁牛,忽然冲娆娆笑了笑,随即重重的栽倒在了沙发上。
“铁牛,铁牛”
娆娆着急的喊道,一股不安自心底蔓延开来。
太平洋某小岛的海下监狱。
玉祁和阿笙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
说是牢房,其实除了不能看到阳光和没有自由之外,和正常的酒店套间几乎没有区别。
“先生,您说,到底会是谁呢?”
阿笙歪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怎么四大家族的进出口就被人泄密了呢?
而且还那么巧,入口是直接通向玉家的。
不仅如此,那个领头人似乎极其熟悉隐世家族的阵法,不仅攻破了守卫,还直接将走出家族的玉祁和铁牛直接圈了起来。
若是在自己的寨子里,玉祁倒是可以凭借着宅院里的机关来个瓮中捉鳖,可偏偏
“是谁重要么?重要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与阿笙紧张相比,玉祁表现的时分淡定。
沉吟片刻,甚至还从书架上拿出了毛笔,在纸上写着。
从绑自己来的那些人衣着上来看,似乎并不是打算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而是单单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话也不问,也不用刑,就这么干耗着,甚至连搜身都没有搜,只是没收了他能和外面联系的一切设备。
这是玉祁非常想不通的地方。
望着狭小的窗户,虽然表现出来十分淡定,然而写出来的东西,却是不如平常那般飘逸。
叹息着,他放下了笔,暗中祈祷那天在混战中,铁牛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娆娆衣不解带的在铁牛身边守着,眼睛都熬成了兔子,通红无比。
除了脸,铁牛身上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鞭伤,那种利器的伤,甚至好几处都会了脓。
娆娆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多年来守在自己身边温润如玉的男人,会如同此刻一般脆弱的躺在这里。
苍白如纸,浑身插满了管子,脆弱的不堪一击。
娆娆看着看着,眼睛不由得深润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守护着他,如今却是
高烧久久不退,铁牛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就这样的身体状态,竟然还能顾得上乔装打扮,挺着说了那么多话,等人走了才倒下。
秦琛远远看着,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娆娆,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此刻的他们,已经是在飞机的返航的途中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闲着没事做的吴贺。
望着窗外朵朵白云,众人的心,没有一个踏实的。
娆娆被米洛王子灼灼的目光看的脸皮发烫。
一边将镯子小心的扣在手腕上,解释道:“你说这个宝石啊,是舅舅为了区分我和母亲那套不同后来加上的。”
“你母亲?”
“她在哪?是不是叫希希,我我”
米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娆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此刻有多么用力,娆娆素白的手腕上一片红肿。
“米洛王子,您别激动。”
“我母亲的名字是玉翡,而且已经失踪多年了。您那位心上人是叫希希吗?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玉翡”米洛眼中的光在一瞬间骤灭。
沉默了片刻,他又再一次说道:“那你母亲有没有什么姐妹,或者说,这金针真的是只有你和你母亲才有的么?”
“是的,我舅舅送给我的时候便这么说了。我们是医学世家,所以每个嫡系的孩子都是必须要学习针灸之术的。”
“那你父亲?”米洛顺口问道。
“我父亲我舅舅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年我可能是出生在洛城。”
娆娆淡然而道,心底却已然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回想起吴贺开玩笑的话,说自己和这个男人很点神似,这这会仔细一瞧,倒是还真有点相似呢。
那他他会不会是我的父亲呢?
娆娆忍不住脑补。
对面的米洛脑海里也在翻转着一段段早已刻入在脑海里的画面,那套金针,金针上的纹路。
玉希希
玉翡会不会希希是化名呢?毕竟像是他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人,就算是名字多身份多,那都是很正常啊!
“你是我”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四目相对,充盈着震惊,不解,以及不易察觉地喜悦。
是的,他们都想到了那种可能。
激动的四只手再次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你会是我的女儿吗?说实话,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十分亲近,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从年纪还是样貌,你和她,其实都有些不同的。”
米洛激动的说着,感受到了身侧凉风阵阵,他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娆娆的手。
“夫人,您愿意和我做个亲子鉴定吗?我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无礼,但是”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心上人,能有个女儿也是极好的啊。
米洛眼底闪着泪花,期待的眼神让娆娆拒绝的话如何说的出口。
而且。
她也很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
“我答应你”
“那真的是太好了,走,我们去迪拜皇室医院,保证一会就可以出结果了,不会等很久的。”
米洛激动在身上翻找起来,想要找手机给老国王打个电话。
如果说真的能证明娆娆是自己女儿的话,那么以后他找回希希,父母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不行!娆娆不能和你做鉴定!”
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
紧接着,在众人的震惊中,一个穿着迪拜贵族服饰的女人从外面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