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却只见高骈与严恒二人正在小院内相谈甚欢,见李浈出来,高骈不禁笑道:“我还当你会睡到天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李浈笑答。
“那就先说坏消息,崔仲秀死了!”高骈说道。
“死了?”李浈大惊。
“嗯,两个时辰前在狱中服毒自尽!”高骈补充道。
“服毒?哪来的毒?”李浈不解地问道。
高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据说大彝震已经下令彻查,将值勤的狱卒一个不剩地全拿了,还撤了三名刑部的五品官员!”
“人是在刑部大牢出的事,刑部自然脱不了干系,不过我想除非刑部的人是傻子,否则绝非刑部的人所为!”李浈沉吟道。
“崔仲秀这一死,我想最高兴的人便是李承久了吧!”严恒在旁笑道。
李浈点了点头道:“据老骨说,刑部的人并非是崔仲秀一党,所以应该首先排除刑部,那么接下来能够进入刑部大牢的便只有大理寺和御史台,而御史台的人又与李承久走得颇为亲近,大理寺倒是崔仲秀一党,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御史台,其次是大理寺!”
“既然大理寺是崔仲秀一党,那为何还有嫌疑?”严恒问道。
“道理很简单,崔仲秀这一审势必会牵扯出许多人,所以平日里与其关系亲密的各级官员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牵连,这些人希望崔仲秀死的愿望或许比李承久还要强烈!”李浈答道。
“不管如何,这都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了,还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听?”高骈紧接着笑道。
“快说!”李浈不禁催促道。
“哈里赤传来消息,就在刚才,李承久去见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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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浈没有再去那间客舍,因为那里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李浈不喜欢黑暗。
回到驿馆之内还未坐定,便只见高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都安排好了?”李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问道。
“都安排好了,都是哈里赤亲自挑选的渤海国旧部,只要李承久有任何动作,我们可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高骈答道。
“嗯,一定要小心,若是打草惊蛇便不好办了!”李浈点了点头说道。
“泽远,你确定这个李承久一定有问题?”高骈有些不解,在他看来,李承久此人除了心胸有些狭窄之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浈闻言后摇了摇头道:“原本是不确定的,但自从见过索隆之后便可以确定了!”
“为何?难道索隆说什么了?”高骈又问。
“没有,也正因为他没有说什么,李承久才更让人怀疑,索隆看上去老严昏聩,但心里却比谁都看得透彻,能在宰相位子上一坐便是四十年的人,又如何是等闲之辈呢?他知道我已对李承久生了疑心,但却没有任何为其辩驳之意,这便足以说明一切了!”李浈摇了摇头,口中缓缓说道。
高骈闻言之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似乎是在李浈的脸上找寻着什么。
“你用这种仰慕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李浈笑道。
高骈轻轻摇了摇头,神情颇为严肃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这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小小年纪初涉官场,却有着一颗似乎能看透每个人的心,以后我心里想什么还不是得被你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这其实是有诀窍的,若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李浈大笑道。
高骈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忙探着身子问道:“哦?什么诀窍?”
李浈见状不当即伸出五根手指在高骈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