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忠武节度衙门。
崔延焦急地正堂之内踱着脚步,时而抬头望向门外,时而又蹙眉沉思不语,一旁的几名武将见状也大气不敢出,只静静地站在原地。
少倾,只见门外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一路向正堂的方向狂奔而来。
士兵还不曾进门,便只见崔延当即迎向门外。
“如何?”士兵还未跑近,崔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启禀使君,有,有兵”
“多少?!”崔延面色大变,紧接着问道。
“三三千铁骑!”士兵跑到崔延跟前气喘吁吁地答道。
“三千?怎么会只有三千?!”崔延讶异道。
“确,确是只有三千铁骑,不过不过根据战旗看来,后续至少还有五万步卒!”
“咝“崔延闻言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立时变得苍白无比。
“使君,看来那李浈还真是有所准备!”一名武将上前说道。
崔延点了点头,显得有些颓丧,口中缓缓说道:“是啊,我们终究还是小觑了这个陛下!”
“不知使君有何打算?”武将又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封锁宣武军一应隘口官道,绝不能让其一兵一卒踏出宣武辖地!另派三千精骑、七千步卒与东都畿防营会和后赶往巩县,务必要让郭盛的那一万人动弹不得!”崔延一咬牙说道。
巩县。
李浈闻言之后随即冲郑亚微微一笑道:“还望郑公见谅,要说证据的话暂时还没有”
“哈哈哈!李浈,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拿我?郭某不服,日后某定要在陛下面前禀明一切!你构陷忠良,论罪当诛!”郭盛当即大笑,恶狠狠地瞪着李浈吼道。
郑亚闻言后脸上的肌肉顿时抽搐了几下,而后气急败坏地冲李浈说道:“李浈!你这祸可闯大了!还不快快松开郭将军!”
“且慢!”正在此时只见李浈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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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明宫麟德殿。
李忱将身子斜斜靠在身后的凭几上,看上去面色有些疲倦,双目中也夹杂着些许血丝。
殿下站着的是一名年轻武将,身披明光铁甲,头戴饕餮兽纹兜銎,腰佩鲛皮乌木横刀,剑眉虎目,显得英姿勃发、气势不凡。
正是高骈。
“千里,朕让你挑选的三千铁骑可准备好了?”李忱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
“回陛下,三千铁骑均已待命而发!随时可兵发潼关!只是”高骈躬身应道,但却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高骈闻言颔首说道:“只是要不要知会马中尉一声?毕竟”
“马元贽?”李忱冷哼一声,而后说道:“在你心中难道朕下什么命令还要知会马元贽么?”
高骈随即面色大变,当即跪倒在地伏首说道:“臣失言,还望陛下赎罪!”
李忱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高骈道:“算了吧,你即刻率三千铁骑兵发潼关,记住一点,执旗不得少于两千,你只需驻防潼关便可,不得踏出潼关半步!”
高骈闻言后顿觉疑惑,但却也不敢多问,只得领命而去。
待得高骈走后,李忱缓缓坐直身子看了看身旁的王归长,道:“这马元贽在神策军中好大的威风啊!”
王归长闻言后垂首不语。
李忱紧接着又问:“朕若让你去接管神策军,你可愿意?”
“老奴只懂得侍奉大家,这带兵之事确是一无所知,恐有负圣恩!”王归长吓得脸色大变,赶忙回道。
闻言后李忱白了一眼王归长,没好气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此时王归长反而面露笑意,道:“老奴这辈子只会这一样便够了,至于有没有出息,对老奴来说不重要!”
李忱闻言后顿时开怀大笑,道:“好奴,好奴,却不是个好臣子!”
王归长见状顿时喜形于色,讪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