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几个,料想延庆公主定然不肯罢休,回去之后好好在府里待着,切莫再惹事了!”法曹无奈地叹道。
刘蜕闻言后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法曹,又看了看李浈三人,嘴巴微微动了动,但却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不用麻烦周规了!”李浈喃喃自语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吧,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法曹连连拱手央道。
李浈这才笑道:“今日烦劳法曹了!”
法曹见状连连摆手,像赶苍蝇一般说道:“赶紧走,以后切莫再来了!”
待得四人出了京兆衙门,李浈对崔彦昭道:“你可有去处?”
刘蜕躬身叹道:“不瞒这位少郎君,在下落魄至此”
“跟我走吧!”不待其说完,李浈一摆手说道。
刘蜕闻言面色一喜,当即躬身便拜,却只见李浈三人早已自顾远去,刘蜕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京城果然贵人多啊!”,说罢之后便紧跟了上去。
十六宅,延庆公主府。
望着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三人,公主府王总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用的东西,这些小事都做不好,公主养你们何用?”
“总管明鉴,原本是抓了那刘蜕的,但不想凭空冒出了三个外地人,惊动了巡街的武侯被送到了京兆府衙门!”为首那大汉痛苦地辩解道。
“京兆府衙门又怎样!难道你们没说是公主府的人么?”王总管冷声叱道。
“说了说了,但那法曹仍是不由分说地将我们三人杖责二十,这板子打在小人身上,可丢的是公主的脸啊!总管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放屁!都是你们三个无能,怎么扯到公主身上!”王总管怒声骂道。
“罢了,既然人都打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华服女子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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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金吾卫武侯拨开人群来到严恒等人面前,看了看严恒,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名大汉,最后目光落在仍被书生抱着大腿的李浈身上。
“你,你们两个在干嘛?分开,分开,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有伤风化!”为首的武侯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位武侯,不是我不想分开,实在是他抱得太紧!”李浈苦着脸说道。
书生见状这才将李浈松开,而后踉跄着站了起来。
“在市坊之内斗殴者杖二十,你们可知道?”武侯冷声问道。
此时只见那大汉捂着胸口赔笑道:“这位巡使,我们乃是延庆公主府的差役,只因此人欠了公主府的银钱,公主今日便差遣我们前来讨要,却不想被这三人横插枝节,最后还动手将我们打了,还望巡使明鉴啊!”
武侯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虽说延庆公主乃是先皇武宗之女,但毕竟还是皇族宗室,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见武侯伸手一指严恒,道:“可是你动的手?”
严恒在江陵府何曾怕过这等小小的武侯,当即也不争辩,梗着脖子说道:“是我又怎样?”
李浈闻言顿时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下麻烦了!”
武侯见状顿时大怒,直接下令将严恒五花大绑,而且不由分说捎带着将李浈等人一并带至京兆府衙。【愛↑去△小↓說△網w】
本就为一桩小事,所以自然也便直接由法曹负责,或许是每日处理得这种事情太过繁杂,身材矮胖的法曹略有不耐之色。
但毕竟涉及到延庆公主,所以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依次问过。
“各自通报性命、年龄、居住之处!”与方才对那三名大汉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法曹显然并不觉得李浈等三人有什么来历背景,所以态度自然也便显得不同了些。
三名大汉望着李浈三人一脸的得意之色,同时冲严恒低声说道:“听你们说话像是江陵口音,不管你们是哪里人,身在京城便要懂得京城的规矩,惹怒了公主便让你们走不出这京城!”
严恒闻言正要发作,却立刻被李浈制止:“少惹些事吧!”
“你们聋了不成?通报姓名!”胖法曹厉声喝道。
李浈闻言赶忙赔笑,指着严恒与赵婉道:“草民严恒、赵婉,李浈这个嘛”李浈冲那书生一努嘴问道:“喂,你叫什么?”
书生赶忙躬身回道:“草民刘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