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闻言后想了想,道:“臣自然愿为陛下分忧,只是不知李浈”
话还未说完,李忱便一摆手笑道:“这个朕自有安排,子允明日便启程回江陵,准备妥当后直接由江陵去幽州,子允到得越早,朕的心也便越安定!”
说罢之后,李忱转而又冲萧良笑道:“仲离啊,你我也有十一年未见了,说来朕也惭愧,你给朕做了三年的侍卫,却被朕外放了十一年,想来你也有一肚子委屈吧!”
“臣不敢!”即便面对天子,萧良也依旧是那副孤傲冷然的表情。
李忱闻言大笑,道:“十一年未见,你竟还是这个性子!”话说到此,李忱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道:“仲离,回来帮朕吧!朕现在需要你!”
萧良双眉微蹙,但却没有回答。
李忱见状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随即长叹一声道:“既然朕应了你的事也不好再反悔了,朕给你自由之身,自此朕的身边身边少了个萧侍卫,江湖却多了个天下剑,唉,世事如此,罢了罢了!”
“谢陛下成全!日后若陛下有需要,不论臣身在何处都会前来相助!”萧良这才颔首说道。
“哈哈哈!好,朕等的便是你这句话!”李忱朗声大笑。
“不知,王婆与伶儿”萧良欲言又止。
李忱闻言后竟是面露悲戚之色,口中缓缓说道:“她们本就是她最亲近信赖之人,十一年了,她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萧良与李承业闻言不由神情黯然,李忱口中的“她”便是李浈的生母,郑氏,虽说当初只是李忱身边的一名侍女,但却独得李忱喜爱,不想却在甘露之变时惨死乱军刀下,当时萧良将李浈送至江陵后,王婆与程伶儿也先后跟了过去,一晃便是十一年,虽说已经物是人非,但旧人却始终坚守着当初的那份执着,是责任,更是情感。
沉默良久,只见李忱这才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让青鸾那孩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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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那么自然也嗅得出朝廷里的风向来自何方,再加上本案最关键的刘府总管作为人证,赵婉的佐证,原本就不甚复杂的案情也就变得更为清晰明了。【愛↑去△小↓說△網w】
几乎就在当晚,三司会审便有了结果,刑部尚书萧俶、御史中丞封敖、大理寺卿刘蒙连夜上奏,洋洋洒洒近十页的奏折,最终判李浈、萧良无罪。
李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直接以朱笔批复准奏,而后卷宗于刑部封存,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月的案子自此彻底结束。
翌日。
大明宫延英殿后殿,李忱静静肃立,看上去挺拔而又坚韧,一应內侍正在紧张有序地为其整理着赭黄色的龙袍,王归长垂首立于其后,李忱的脸上略带笑意,从容而又自信。
“外——办!”
殿内侍中悠长的声音在延英殿内豁然响起,而此时原本还面带笑意的李忱却突然变得肃穆庄重,而后面无表情地转向西北方默默地注视着什么。
只有王归长知道,那里是太宗文皇帝昭陵的方向,每日早朝前向昭陵的方向注目行礼已成了陛下不变的习惯。
片刻之后,李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盥手之后步履坚定地缓缓走向大殿。【愛↑去△小↓說△網w】
升殿之后,李忱升御座,左右內侍持羽扇而开,左金吾将军朗声奏道:“左右厢内外平安!”
紧接着文武两班朝臣手持笏板稽首而拜,而后百官奏事,户部尚书萧俶正要奏请李承业处置事宜,但却不料白敏中率先奏道:“臣启陛下,江陵一案虽结,但荆南节度使李德裕、原江陵府尹李承业结党营私、攀附朝臣罪无可赦,恳请陛下明断!”
说着,白敏中将奏折呈上,殿内侍中转而接过交与李忱。
李忱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一眼后便又放回案上,淡淡说道:“既然证据确凿,除李德裕同平章事衔,贬为东都留守,李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