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捏着他两边的耳朵摇了摇,歪着头天真地说,“你的耳朵能竖起来吗?”
宫邪:“……”这是什么梗,他没听过。
“你太可爱了!”宫小白嗷嗷叫。
这句话宫邪还是能听懂的,搁以前,他肯定要教育两句,他怎么能被形容可爱呢,可是现在,算了吧,她高兴就好。
宫小白像毛毛虫一样拱进他怀里,“宫爸爸,你当爸爸了,请问是什么感觉?”
“要听实话吗?”
“当然。”
宫邪突然扣紧她的肩膀,“只要他乖乖的,别折腾他妈妈,我肯定爱他。”
他用了“爱”这个字,这是他除了宫小白以外,对第二个人用这个字,即使对象是颗蚕豆大小的小豆芽。
宫小白心中感动,主动吻他,“你真好。”
他那样说,是把她放在了第一位。
宫邪拥着他,心慢慢落定,感到平静和幸福。他探手关了顶灯,留下床头一盏暖黄的蘑菇灯。
外面好像又下雨了,细小的雨滴拍打着窗玻璃。
本该是彻夜难眠的晚上,却无半丝寒冷。
宫小白翻个身,侧躺在他怀里,“我有点睡不着。”语气微微顿了下,“你想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一切尘埃落定,她想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
哪怕是些不好的回忆,因为有他在,她也不觉得难过。
宫邪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示意她说下去。
“我在信中跟你说过吧,我恢复记忆了。”
“恩。”他应了声,追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救活你的那天,我就想起来了。”宫小白如实相告。
宫邪了然。
果然是这样,难怪她那段时间情绪总是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离开前的那段日子,她时常展露笑脸,其实是想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想起那段时光,宫邪心里总免不了抽痛。
宫小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紧了紧,她依赖地蹭到他颈窝,给他安慰。
安抚了男人不安的情绪,她接着讲起以前的事,那些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她都一桩桩一件件讲给他听。
“所以,你真有未婚夫,还认识了三年?”
他果然因为这个怒了。
宫小白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示意他别激动,“你别打岔,听我说完行吗?他的确是我未婚夫,那都是家里人定的,跟我本人意愿没关系,我一直拿他当朋友的。”
宫邪嗯哼了声,醋劲儿上涌。
“再说了,你都是我孩子他爸了,吃什么醋。”
宫邪立马摸摸她肚子,问题不知怎么扯到孩子身上,“小小白多大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两个多月吧,具体多少天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我刚备孕那段时间怀上的。”
宫邪提醒,“我们要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太放心。”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现在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必须检查过后,他才能确定她的身体状况。
宫小白:“诶,我刚刚讲到哪里来了?”
“你住在太子府,陪岳母养病。”宫邪帮她记着。
宫小白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埋进被子里咯咯笑,“你叫我娘亲岳母哦。”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宫小白摇摇头,继续跟他讲,她识相的跳过了凤皇送她回来这件事,只说有个厉害的神仙帮她。
不然,她今晚就要泡在酸醋里睡觉了。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给他看,胸口的肌肤光洁雪白,赤红的塔形印记不见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个普通女孩了,那些速度啊,力量啊之类的特异功能都没了。”
困意袭来,她趁着睡着前,嘟嘴要求,“宫爸爸,你要对我再好点,我为了你,可是连小仙女都不当了。”
某个小仙女说完这句话就歪着头睡着了,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他颈子上。
宫邪把床头的一盏蘑菇灯也关了,室内陷入黑暗,噼里啪啦的雨声变得清晰。
他手贴着她肚子,低笑了一声,“知道了,小仙女。”
宫小白真的回来了。宫邪却得了一种失而复得后遗症,只要宫小白脱离他的视线超过三秒,他心底就会生起恐慌,满屋子找她。
卫生间外,宫邪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宫小白差点被他吓得跌进马桶里,嚷道,“你别喊了,我在。”
然而,隔了三秒,外面传来男人锲而不舍的声音,“宫小白。”
“嗯,我在。”
“宫小白。”
“嗯。”话语陡然简洁。
“宫小白。”
“……”
她没回应,男人立刻将卫生间的玻璃门敲得梆梆响,“宫小白,你在里面吗?”
“在呐!”宫小白快便秘了。
宫邪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她在里面。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又无法确定她回来的事实,警告自己再喊她最后一遍,“宫小白。”
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拉开。
宫小白果真一脸便秘,语含抱怨,“你光喊我的名字,又不说有什么事情,所以,你到底喊我做什么?”
看着这张略带薄怒的脸,宫邪舒口气,语气尽量平静,“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在。”
他说这句话,声音特别低,像是觉得自己病态,又像是怕她生气。
宫小白顿时就有些心酸,什么脾气都没了。
她将他扯进卫生间,抬手帮他解掉开领口一粒纽扣。解完一颗,她没停下,继续往下,直到露出男人光裸的胸膛,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比玉还光滑。
“做什么?”
宫邪狭长的眼微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看着她解开他全部的衬衫扣子,拽掉他的上衣。
他顺势脱了下来,甩到脏衣篓里。
他上身赤裸,肌肉密实,线条流畅好看,好似用工笔一笔笔精心勾勒出来,惹得人忍不住上手触摸。
宫小白果然那样做了。手指从他肌理分明的腹部划过,带起一阵颤栗,她笑容嫣然,“帮你洗澡啊。”
“嗯?”他不解,扬了扬眉。
宫小白觉得他腹肌的手感实在好得不得了,忍不住一摸再摸,没脸没皮地说,“你说我这次惹到你了,需要反省,我想了想,觉得光反省是不够的,还要补偿。”舔了舔唇,“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就在补偿你。”
“啪嗒——”
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狭小寂静的空间里再清晰不过。
宫邪喉结上下起伏,没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小腹里被她点燃了一团火。
她是这样的乖觉可爱,让他不忍打断,纵着她,由着她拽掉了他的长裤,嗯,里面那条内裤一并拽了下来。
宫小白羞赧地别过脸。
她慌乱地掰开了花洒的开关,淅淅沥沥的凉水淋下,浇在宫邪身上,猝不及防下,他打了个哆嗦。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做错事的小女孩连忙调到热水。
宫邪捉住她的手,目光认真而专注,“以后不要说对不起了。”
宫小白愣了愣,扬唇,“好。”
宫小白身上的衣服被他如法炮制般一件件剥落,她宛若初生婴儿,站在他面前,连害羞也顾不得了,一双水眸清凌凌望着他。
宫邪也是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脸,看不够似的。
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吃饭的动作,她每一次夹菜,张嘴,咀嚼,吞咽的细节,都被他收进眼底,小心珍藏。
宫小白没他脸皮厚,时间久了,还是被盯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嘟囔,“别看我,洗澡啦。”
卫生间里很快被热气氤氲,温度渐升,像一个小小的蒸笼,把两人困在里面。
“洗澡啊。”宫邪重复。
“嗯?”
“你说了补偿的,帮我洗。”
“……”
宫小白化身勤劳小女佣,挤出沐浴液涂抹他全身,忙前忙后给他搓澡,滑溜溜的小手抚过每一寸肌肤。她会认穴位,搓澡的间隙按压着各处舒缓疲劳的穴位。
然后举起花洒冲掉雪白的泡沫,露出原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