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大声说道:“炎哥哥,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啊!”
南宫炎无心与她多做解释,他强撑着身体,打算运行内力,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与他寒毒发作不一样的时,此刻他的身体忽冷忽热,比寒毒发作的时候更痛苦一百倍。
“炎哥哥,不该,不该是这样的。”司马月急得直掉眼泪。
南宫炎屏息运气,专心调养体内的经脉,希望能克制它们,无奈他在巫灵族受的伤太重,伤势本就没有痊愈,如今对于这毒的加重,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南宫炎猛地睁开了眼睛,呕出了一口鲜血,染了地上一片。
司马月被惊得连哭都忘了,炎哥哥,怎么会这样的!
纪青雪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她跑到南宫炎的身边,焦急道:“怎么了,可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南宫炎冲她笑了笑:“没事的,你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
纪青雪替南宫炎诊脉,发现他的经脉比已经更乱了,照这样的速度体内的毒素很快就会游走到心脏,到时候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纪青雪拿出金针快速封了南宫炎几处大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给他服下:“你先别运内力,我替你疏通一下经脉,否则经脉停滞,你会承受不住的。”
南宫炎轻轻点了点头,纪青雪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他的命也是她救回来的。
“那就有劳纪神医了。”
纪青雪神情凝重,她转头对一旁早已呆滞的司马月说:“现在我要替南宫炎疏通经脉,你过来,我需要你来帮我护住他的心脉。”
司马月立马反应过来,她连忙坐到了南宫炎身边,替他输送着内力,炎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这里没有现代医学的条件,纪青雪只能单纯的依靠针法替他强行疏通,她下针的手法很快,那是师父教她的独门手法。
师父曾说,若非不得已,不能随意用这套针法救人。
因为这套阵法对施针人的身体有着很大的伤害,这样的针法很可能一生只能用一次,因为用第二次的时候,手很有可能就已经废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行医救人。
不多时,纪青雪的汗水便滚滚而下,已经将她的后背都湿透了。
这一次,她连续三个时辰未曾停下,她已经感觉到了双手像是废了一样,毫无知觉,可是她仍然还要坚持,因为她若松手,南宫炎就完了!
纪青雪咬着牙,施完了最后一针,当她松开手的那一刻,她整个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停也停不下来。
一旁的司马月看着南宫炎毫无反应,便有些担心地问:“这就行了吗,炎哥哥,真的没事儿了吗?”
纪青雪看着司马月地眼神,宛如冰刀一般:“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该是今天的,他毒发的日子提前了,但是太过蹊跷了,纪青雪怀疑有人想要害他。
司马月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她的视线,她神情有些紧张:“没,我没做什么。”
纪青雪眼中戾气大盛,她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马月惊慌失措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纪青灵和我说的不是这样啊!”纪青雪眯起了眼睛,纪青灵,又是你!
今日晨起,司马月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她拆开信封一看,有人约她今日黄昏去京都最大的茶楼相见。
会是谁想见我呢?司马月收了心,这种十分奇怪,她来京都不久,好像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什么接触,也不知对方是谁,约她出来也不知是安得什么心。
太阳缓缓西沉,司马月借口出去走走,他拒绝了任何人的陪同,她想一个人静静。
梦生楼。
台上的戏子正在咿咿呀呀地唱歌着,司马月用扫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也不知约她的人来了没有。
忽然,司马月看到了二楼的纪青灵在冲她招手。
原来是她,她不是纪青雪的姐姐吗,约自己出来干什么?
司马月去二楼的雅间,她前脚刚进门,后面的门就已经被关上了。
“公主请坐。”纪青灵柔柔地声音。
司马月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说:“说吧,你约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纪青灵抿了一口茶,轻声道:“此番青灵将公主约出来,是为了与你谈些事情。”
“什么事儿?”司马月很奇怪,自己来到大燕,那日在皇后的宫中的,见过几次面儿而已。
司马月笑了笑:“本宫堂堂一个公主,还需要你来改变吗?”
谁知纪青灵只是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就足以让司马月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南宫炎。
纪青灵笑得一脸暧昧:“难道公主就不想嫁给他吗?”
司马月神情一凛,道:“你能帮我嫁给炎哥哥?”
纪青灵轻轻笑着,果然,这个蠢女人一听到南宫炎的名字,整个人看起来想像得了疯癫症。
“我当然能帮你了,整个京都除了我能帮你以外,其他的人还真没有办法了。”
司马月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纪青雪的姐姐吧。你会帮助我这个外人来争你妹妹的夫君?”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儿啊!
“姐姐?”纪青灵冷笑一声,“公主那日也在皇后的殿中看见了,纪青雪对我的举动,是一个妹妹应当做得吗?”
她可不想要一个随时随地想要自己命的人做妹妹。
“我凭什么信你?”毕竟,司马月同样出身皇室,尔虞我诈的事情见得多了,所以造成她对其他人心里的戒备就更重些。
纪青灵一字一句道:“我立马就会册封太子妃,到时候,我可以让太子去皇后那儿替你求情。重要的不是不要可以给他,留有余地,约往后提,”
司马月眯起眼睛,有点看不懂这女人。
“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我倒是要听听,你打算如何帮我。”司马月饶有兴致地看着纪青灵。
纪青灵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红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司马月看得十分仔细,可是越到后面,她就觉得这个人未免也太大胆了。
“纪青灵,你可知,如果最后炎哥哥发现整个事情都是撒谎,那就是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