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心中一动,唤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术与闻术的状态,这一看他顿时吃了一惊。这个地方的空气里有一丝丝游离的灵气,源头正是那座山峰绝壁上的洞窟里。
“铧荧兄,那个瀑布的源头是哪里?”宁涛试探地问了一句。
范铧荧一边走一边说道:“是洞窟里的一条地河,那个洞窟在这里叫地狱之门,那条地河也被称作是冥河。不过那瀑布受到了太阳神的洗礼,变成了彩虹瀑布,养育了黑角人。所以,黑角人敢去瀑布里洗澡,却不敢爬进那个洞窟,这些都是雄鹰酋长告诉我的。”
“从来没有人去过吗?”宁涛对那个洞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范铧荧说道:“黑角部落的人肯定是不会去的,因为他们认为靠近那个洞窟就会受到来自地狱的诅咒,会将瘟疫和灾难带回部落。他们也禁止外面的人进去,谁要是靠近那个洞窟,他们就会攻击。曾经有一支来自西方的探险队用飞机跳伞降落到了那座山头上,然后从山顶上放下绳子下到了洞窟之中探险,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宁涛又抬头看了一眼半山腰处的洞窟,他猜他要是将寻土砚拿出来,寻土砚一定会指向那个地方。
范铧荧说道:“宁老弟,你可千万别进去啊,我虽然不相信什么诅咒,但是那是黑角人的禁地,你去了的话,他们会攻击你的。”
宁涛笑了笑:“我可没那么无聊,就只是喜欢这里的风景,好奇问一问而已。”
进入部落,顺着横穿部落的泥巴路往中心走,还没到那座蘑菇形状的建筑,一大群人就出现在了道路的另一头。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黑人男子,身材偏肥胖,大热天里披着一件虎皮袄子,脖子上挂着一长串骨头项链。在他的身边跟着一群部落战时,有点拿着原始的弓箭和投矛,有的却拿着ak突击步枪和二战时期的老式步枪,浓浓一股原始与现代强行融合的味道。
范铧荧说道:“他就是黑角部落的酋长雄鹰。”
其实不用范铧荧介绍宁涛也猜到领头的黑人男子就是雄鹰酋长,他跟着范铧荧迎了上去。
范铧荧操着法语说道:“雄鹰酋长,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来自华国的神医,宁涛。”
雄鹰打量了宁涛一眼,冒出了一句汉语:“利好!”
宁涛主动伸出了手:“利好,雄鹰酋长。”
雄鹰酋长却拉住宁涛的手,给了宁涛一个拥抱:“泥能治好窝吗?”
宁涛说道:“带我去你的家里,我给你检查。你的病,小问题。”
也不知道雄鹰酋长也没有听到,但宁涛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就松开宁涛,叽里呱啦地说着话,拉着宁涛的手往那座蘑菇形状的建筑走去。
还准备给雄鹰酋长介绍宁涛的两个女朋友的范铧荧尴尬地耸了一下肩,对青追和江好说道:“雄鹰酋长有点着急,请两位弟妹不要介意。”
青追和江好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便从范铧荧的身边走了过去。
范铧荧苦笑了一下,感叹了一句:“好高冷啊。”
一天后。
刚德,黑角。
一只非洲水牛惊慌失措地在森林之中奔跑着,它的背上扎着好几根箭矢,从伤口之中流出的血染红了它的背和腹部。
一群土著吆喝着,追逐着那条受伤的非洲水牛。他们赤着上身,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颜色,一个个看上去很凶恶的样子。
嗖!
一支箭矢从一个土著的弓弦上弹射出来,飞向了水牛的后腿。
这个土著与别的土著不同,他的皮肤是黄种人的皮肤。他的脸上涂着的也不是乱七八糟的油彩,而是一面红色的旗子,上面还有五颗金色的五角星。
他是范铧荧。
“中!”范铧荧吼了一声,激动地看着他射出去的第一支箭矢。
那支箭矢转眼就飞到了那只水牛的后面,只需要再一点距离就能射中目标。
突然,一道身影从侧面闪出来,那支箭矢扎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人抓着那支箭矢,却没有倒地。
那只水牛趁机逃走了。
范铧荧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身影,愣了半响才一声惊呼,冲了上来。这一刹那间他的脸上满是紧张、担忧、愧疚,甚至还有恐惧。
因为,他射中的是宁涛。
他请宁涛帮忙来治疗黑角部落的酋长,却没想到宁涛突然出现,还中了他一箭。他现在担心的不是黑角部落的酋长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而是宁涛会不会被他射死的问题!
“铧荧兄。”宁涛忽然开口打了一个招呼,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你……没事?”范铧荧跑近,紧张地看着宁涛。
宁涛将胸膛上的箭矢放了下去,笑着说道:“我抓住了你的箭矢,只差那么一点你就射中我了。”
其实是箭矢扎中了他的胸膛,被天宝法衣挡在了,他伸手抓住了往下掉的箭矢,假装被射中,用这种方式给那只受伤的水牛争取逃命的时间。
现在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杀一只就少一只,相关的种群也就多一分灭族的危险,救水牛也算是一桩善行。
善恶鼎中的恶念罪孽越来越重,他每一次俢练都会受到影响,道心偏向恶。不过,如果他自己做善事的话,他自身积累的善气却能抵消一点点影响。不过,这却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更不是长远之计,因为他从善恶鼎中吸收的恶气那是从好几千点的恶念罪孽之中释放出来的,他做这点善事根本就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