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钱有仇还是是金钱如粪土?
都不是。
宁涛不要,那是因为他修的是天道。
谁见过上天反复无常,该是白天的时候来个黑夜,该是黑夜的时候出个太阳?
修天道,就得惩恶扬善,说一不二,该是白就是白,该是黑就是黑。
冰杉灵木桌子被送到了宁涛的房间里。
宁涛也见到了亚德教授。
亚德教授躺在一个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化疗让他枯瘦如柴,一张脸就只剩下了一张皮,灰暗的肤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干尸。他戴着氧气罩,打着营养点滴。就这状态,命若游丝,即便是突然死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宁涛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从他接手天外诊所至今,这还是第一次接手这样的病人。面对这样的绝症患者,他的心里还真是没有把握。
不过他并不后悔答应莎琳塔尔曼来瑞天给这个老人治病,抛开那张冰杉灵木桌的收获不谈,这样的绝症患者早晚也得面对,逃避是逃避不了的。而他,他也从来不是那种遇到困难会退缩的人。
“宁医生,请你治好亚德教授。”约瑟塔尔曼对观察病人的宁涛微微低头,语气之中带着敬意和歉意,“另外……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宁涛淡淡地道:“道歉就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现在就给他诊断和治疗。”
这一次不用宁涛再重复他的规矩,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约瑟塔尔曼还亲自关上了门。
虽然并不是很担心有人会闯进来,可是宁涛加上回到门口将门反锁,随后又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拉上了窗帘。最后他回到床边,取出账本竹简放在了亚德教授的手上,同时往亚德教授的身体之中注入了一点灵力。
灵力入体,心脉趋稳,奄奄一息的亚德教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宁涛,用虚弱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可惜,是瑞天语。
宁涛用英语说道:“亚德教授,你能用英语交流吗?我是你的医生。”
“我不……需要……医生……”亚德教授用英语说道:“我需要……牧师……”
宁涛说道:“那我就是你的牧师。”
亚德教授的嘴巴张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显然不能理解宁涛的意思。
宁涛拿起了账本竹简,打开。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内容:亚德,1951年7月3日生人,天收之人,不可处方。
宁涛顿时愣住了,这样的诊断他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诊断等于是天外诊所不收的病人。所以,账本竹简连善恶值都懒得计算了。
一个难题摆在了宁涛的面前。
这样的病人,天收之人,不是怎么治的问题,而是该不该治的问题。
“我们的王起码两百多斤,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减肥?”
“那个华国小子会不会是间谍?”
“不会吧,我们是中立国家,谁会派间谍来我们这里?”
“我们的王怎么会轻易相信这种荒诞的事情?”
“大概是晚餐喝多了……”
皇家收藏室门口,一片嘤嘤嗡嗡的议论声。
就在贵族们的议论声里,一队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来到了皇家收藏室的门口。领头的一个少校手里还拿着一只破门器,它要破开皇家收藏室的门只需要一下就能搞定。
“是谁让你们过来的?”莎琳塔尔曼顿时紧张了起来。
约瑟塔尔曼说道:“是我。”
莎琳塔尔曼生气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一旦他们进去,宁医生会中断父亲的治疗,也不会再治疗亚德教授。我虽然只认识了他两天的时间,可我知道他的规矩不能破坏,如果激怒了他,后果很严重!”
约瑟塔尔曼说道:“父亲已经答应了他,可他只有半个小时,我现在不会采取行动,可半个小时之后他要是没有兑现他的承诺,我是不会对他客气的。”
莎琳塔尔曼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毕竟是卡古塔尔曼答应的治疗,他的话就是王命,即便是约瑟塔尔曼也不敢轻易违背。君主立宪制和一些保留皇室的国家是两回事,前者是真正的王,后者不过是一个象征的意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家收藏室门口始终闹哄哄的,收藏室里却始终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二十九分钟过去的时候,约瑟塔尔曼看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然后将手指向了皇家收藏室的门。
贵族们躲开了。
特种兵少校提着破门器来到了门前,他带来的特种兵分成两队,一队站在门口左侧,一队站在门口右侧。所有的武器都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可以击毙目标。
第三十分钟转眼就到了。
莎琳塔尔曼焦急地道:“哥哥,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约瑟塔尔曼却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行动!”
特种兵少校将破门器往后摆,然后撞向了皇家收藏室的房门。
却就在破门器眼见就要撞在门上的时候,那门突然打开了。击空的破门器狠狠的撞在了一个人的小腹上,发出了一个闷响的声音。
这个人是宁涛。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宁涛的身上,等待着他与破门器亲密接触的应有反应。
可是,被破门器狠狠撞了一下之后,宁涛非但没有惨叫倒地,他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那个特种兵少校顿时呆了一下,他感觉他撞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充气娃娃。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