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的话音刚落,谢菲尔德便奋力吼道:“等等!”
宁涛将日食之刃拔了起来,然后高高举起。
“不……”谢菲尔德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我抢答……这个问题……我知道……”
宁涛的手放了下去,谢菲尔德的屁股已经被他扎成了筛子,可处在恶面状态下的他却没有半点怜悯,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残忍而感到哪怕一丁点不适。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现在就是那个折磨恶人的更恶的人。
谢菲尔德说道:“这次行动是因为林清华……是他要让我们带他的妹妹去美国……”
林清华?
宁涛顿时愣在了当场,他想到了种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真相。
“他为什么要让你们带走林清妤?”宁涛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我发誓……”谢菲尔德还真就举起手掌想发誓。
宁涛却将账本竹简放在了谢菲尔德举起的手掌上,得到诊断之后又给谢菲尔德开出了恶念罪孽处方契约。
从这几个家伙的身上已经挖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了,也是时候结束了。
谢菲尔德的治疗结束了,好端端的站在诊所之中。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究竟是一个噩梦,并不是真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谢菲尔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宁涛说道:“拥抱我一下,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几个武装人员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彼此的眼神里满是困惑。
宁涛将日食之刃举了起来,欣赏着刀身上的血色纹路。
谢菲尔德心中恐惧,跟着就上前拥抱了宁涛,就在张开双臂抱着他的时候,他隐约感到背心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可那感觉转眼就消失了。他也没用在意,一下拥抱之后赶紧退开。
余下的四个人也都一一拥抱了宁涛,然后站在一块,警惕的看着宁涛。
“你说话要算数,我们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要放我们走。”谢菲尔德说道。
宁涛开口说道:“嗯,我去给你们安排车子,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说完,他快步走到门边,开门走了出去。
五个武装人员追到门边的时候,诊所的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宁涛坐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手机,十分钟之后又起身打开诊所的门走了进去。
地上已经多了五具尸体。
天针恶疾,这是他以恶制恶的手段,比起用刀捅,用枪打更有艺术性。
却就在宁涛盯着地上的六具尸体看的时候,尸体却正在熔化,往地下渗透。他心中一片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不过他很快就不怎么惊讶了,他是执行诊所的诊断,让诊金病人以死赎罪,尸体留在诊所里,诊所当然要灭掉。诊所能将人治好,自然也就会有让赎罪之人归于泥土的手段。
“你不会是把人送到地狱去了吧?”宁涛看着善恶鼎问。
善恶鼎闭着眼睛,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
宁涛取出账本竹简放在了黑人枪手的手上,几秒钟后拿了起来。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诊断:路易斯,一九九八年生人,凶人,首恶不孝敬父母计十点恶念罪孽,次恶杀人十七人计一百一十九点恶念罪孽,三恶伤害他人……一身计恶念罪一百五十一点,可开恶念处方契约,以死赎罪。
外国人没有阴历,所以账本竹简给出的诊断上不会有什么甲午年、庚子年之类的生辰,不过内容也就这一点区别。
宁涛随即起身去书桌旁开了恶念处方契约,然后拿着处方签和笔,还有装着精品初级处方丹的药来到了路易斯的面前:“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这上面……写了什么?”路易斯问,他不认识汉语,宁涛将那张恶念罪孽处方契约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宁涛怒目相视,“不签你就死!”
路易斯本就处在万分痛苦的状态中,被宁涛这么一凶,他哪里还敢犹豫,拿起那支笔就在那张恶念处方契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宁涛给了他一颗精品初级处方丹,让他吃下。
路易斯吃下精品处方丹之后,一团青烟涌来将他吞没。
另外四个还活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青烟,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恐惧。
宁涛来到了白人青年的身边,冷声问道:“你愿意接受治疗吗?”
“你……不要想骗我……”白人青年的声音很虚弱,可态度却很强硬,“我们是美国人……你不能杀我们……就算是要审判……那也得美国的法庭才能审判我们……不然……”
宁涛冷笑道:“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直到现在还敢这样跟我说话,在我这里没有审判,只有赎罪。”
就在这个时候,青烟回到善恶鼎中,黑人青年出现在了诊所之中。他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整个人的精气神甚至比没有受伤的时候还要好。
几个武装人员惊呆了。
路易斯看了看自己,又看着宁涛,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口中嘀嘀咕咕,似乎是在念叨什么经文。不难看出来,他要么是把宁涛当成了魔鬼,要么是把宁涛当成了天使。
宁涛看着另外三个还活着的却也奄奄一息的武装人员,“你们要接受治疗吗?”
三个武装人员纷纷说要。
宁涛也拿着账本竹简就走了过去,诊断、开恶念处方契约,然后让人签字和给药。
善恶鼎的青烟又涌了过来,将三个吃了精品初级处方丹的武装人员吞噬。
这些武装人员每个身上都至少有一百多点恶念罪孽,虽然比不上从楚义雄身上赚到的五千多点善念功德,可楚义雄那样的顶善之人世间又有几个?所以,诊金不能嫌少,有一点就要赚一点,积少成多,手中有“余粮”,心才不会慌。
一转眼,青烟退去,三个最先冲进天外诊所的武装人员也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诊所之中,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精神头也好得很。
刚刚那个还声称自己的美国人,说宁涛不能杀他的白人青年有些后悔了,他试探地道:“医生……救救我……”
宁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你不是说你是美国人吗?我不敢杀美国人,但我也不敢救美国人。”
“他们……都是美国人。”白人青年说。
宁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要我救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白人青年眼神闪烁。
宁涛说道:“你们都是黑火公司的人吗?”
白人青年的嘴唇动了动,可什么都没说。他是这支佣兵战队的队长,他很清楚背叛黑火公司是什么下场。
白人青年没有说,可第一个接受治疗的路易斯却开口说道:“是的,我们都是黑火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