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只是他的噩梦的一个开头。
就在芦荟的右腕开始喷血的时候,青追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一个燕子剪水的动作,右手弯刀一般砍过了卢虎的双腿脚筋。
卢虎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腿无法站立,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青追的小腰一旋,绕到卢虎的左侧,右手一挥,又劈开了卢虎的左腕。
“不——”卢虎的嘴里传出了绝望的惨叫声。
嚓!
卢虎的左腕也开始喷血,切开的伤口清晰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啊——”这是马娇容的尖叫声。
那个色胆包天的男子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褐色的液体也从他的裤管之中流了出来。
小女孩丫丫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血腥的一幕,她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那个男子,然后笑了,“叔叔羞羞,你尿裤子了。”
那个男子浑身哆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青追回到了宁涛的身边,笑盈盈的看着卢虎,声音软糯好听,“这位好汉,你受伤了,幸好有医生在这里,你快求医吧,不然就你这出血量,几分钟你就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卢虎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死亡的恐惧席卷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求生的欲望下他哪里还顾得上去思考为什么这个女人重创他之后又让他求医,他哀求道:“医生、医生……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快给我止血……快给我止血啊……”
“好,我可以救你。”宁涛向卢虎走去。
房间里,马娇容突然扑向了丫丫。
然而,青追的速度比她快好几倍。
马娇容刚一动,青追一步起跳,青色的身影凌空而起,跨过好几米的距离直接落在了马娇容的背上。她的樱桃小嘴一口就咬在马娇容的脖子上,鲜血也从她的娇嫩欲滴的红唇之间喷射了出来。
马娇容轰然倒在了地上,下巴触地,牙齿咬破了舌头,猩红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
“哇——”小女孩丫丫被吓哭了。
青追从马娇容的背上跳起来,一把就将小女孩丫丫抱在怀中,不让她看。
“我要妈妈……妈妈……呜呜呜……”小女孩丫丫泣不成声。
青追探手在丫丫的后脑上轻轻敲了一下,力道不大,但穴位精确,丫丫的脖子一歪就趴在了她的肩膀上昏睡了过去。
就算宁涛不开口,青追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能让丫丫看见,那会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黑暗的阴影。
马娇容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去摸脖子上的伤口。她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及血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伤口又痒又痛,好像有说不清的虫子在咬她一样。结果就是这一摸,她放下手来的时候赫然发现手中多了一块腐烂的肉皮!更恐怖的是她发现她的手也正在脱皮,就像是有毒气正在侵蚀她的身体一样。
“啊——”马娇容又发疯似的尖叫了一声。
青追将丫丫放在了床上,然后看着马娇容,“你还愣着干什么?有病求医啊,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你还看?再看我再咬你一口!”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马娇容的另一只手的皮肤也开始溃烂了,她哪里还敢再看青追一眼,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医生、医生救我……”
正在给卢虎天针止血的宁涛看了马娇容一眼,冷冰冰地道:“排队。”
居然还要排队!
马娇容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白色的小楼亮起了灯,黑黢黢的山坡上独一片光明,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院子里有一只狗棚,那只狗不安的犬吠着。山林寂静,它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也是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白色小楼后面,宁涛皱起了眉头。狗的鼻子和耳朵都非常敏锐,显然是察觉到他和青追来了。
“狗在叫什么?是不是有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可能是那个客人来了,他先前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来,我去看看。”马娇容的声音。
二楼的一道房门打开,马娇容出现在了走廊上,她撑着水泥护栏往门口的方向眺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她将视线移到了那只不安的狼狗身上,呵斥道:“死狗!一天到晚就知道叫,你叫什么啊?惹毛了我,宰了你吃炖狗肉!”
“汪汪汪!”狼狗还是不安的犬吠着。
马娇容又骂了两句,然后回到了那个房间之中。
白色小楼后面,青追张嘴,发出了一个声音,“嘶——嘶——”
这声音,是蛇的声音。
“呜呜……”狼狗的声音变了,随即安静了下来。
狗通灵性,对危险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预知能力。那条狼狗先发出哀鸣的声音,然后安静,这显然是被青追震慑住了。
青追对宁涛说道:“搞定了,它不敢再叫一声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宁涛说道:“把手机关了,我们上楼顶,等那个家伙来了一网打尽。”
十几分钟后,一辆保时捷卡宴从山脚下的路口进来,径直开到了白色小楼前院大门。坐在驾驶室里的正是下午在旭日幼儿园里的“客人”,他从驾驶室里探出了头,然后又着急的按了两下喇叭。
马娇容又出现在了二楼的阳台上,看了一眼,然后下了楼去给那个男子打开了门。
整个过程,那只狼狗都趴在狗窝里一声都没叫。它时不时瞅一眼二楼的天台,可马娇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它的怪异行为。
保时捷卡宴进了院子,那个男子熄火,从车上下来,开门见山地道:“不会有问题吧?”
马娇容说道:“你放心吧,这次是我收养的小孩,不会出一点问题,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男子顿时兴奋了起来,“漂亮吗?”
马娇容笑了一下,“比瓷娃娃还漂亮。”
男子又说道:“可以不用药吗?我喜欢清醒着的。”
“那还还得给我五千块钱。”马娇容说。
“钱不是问题,我给就是,快带我去看看小姑娘。”男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台上,宁涛拍了一下蹲在他旁边的青追,“我们下去吧。”
青追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宁涛进了天台上的楼梯间,又顺着楼梯往下走。两人刚刚来到进入二楼的楼梯口,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妈妈,我要妈妈……”
“我就是你的妈妈。”马娇容的声音。
“不,你不是……我叫丫丫,我妈妈叫田大妹……我要回家……”小女孩一边哭一边说。
马娇容说道:“丫丫,你和这个叔叔做个游戏我就送你回家,怎么样?”
“好啊好啊,什么游戏?”丫丫的声音。
“嘿嘿嘿……”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