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又将名片收了起来,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人都不正常,公司还能是正常的公司吗?这个白婧神神秘秘,她是怎么知道我需要白蛇蜕,还约我来这里见面?”
白婧肯定有一个目的,可是他猜不到。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宁涛接通了电话,“铧荧兄,是我。”
手机里传出了范铧荧的声音,“我已经在潘家园子里了,我没看见你,你在哪?”
宁涛正要告诉他地点,白婧就从那道小门里出来,用软糯的声音说道:“宁医生,让他等一会儿吧,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这样的话如果范铧荧听见了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我已经和那个人碰头了,对方说不方便见面,你等我一下吧。”宁涛说。
“好,我在停车场等你。”范铧荧挂断了电话。
白婧回到了茶几旁,坐下的时候讲手中的一只锦盒放在了宁涛的面前。
宁涛打开了锦盒,一条白色蜕进入了他的视线,它洁白如玉,一片片蛇麟就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给人的感觉它不是从一条蛇身上蜕下来的蛇皮,而是某个艺术大师的得意之作。
这白色蜕气味也很特别,有灵气散发的清泉味,隐隐还有一点……
一下闻术,宁涛突然将视线从锦盒之作的白蛇蜕上移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白婧的身上,面上虽然一片平静,可内心却是一片惊悚!
这白色蜕的气味和白婧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灵泉气味里带着一点花香。
白婧迎着宁涛的惊讶目光淡然一笑,“这就是你要到白蛇蜕,你可以带走它,不过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宁涛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和猜疑,平静地道:“你开个价吧?”
白婧笑了,“真是有趣,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宁涛说道:“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白婧直盯盯的看着宁涛,眼神摄人,“丁烨给了你一把匕首是吧?”
果然与丁烨的病,还有三十多年前的那桩奇诡旧事有关!
宁涛平静的将放在身旁的小药箱拿了起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从中取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递到了白婧的面前。
白婧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恨意,漆黑如寒星的眸子突然绿化,眼神可怕。
宁涛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平静,“丁烨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本来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顿了一下,他也直视白婧的眼睛,“当年,他扎的是你吗?”
这老头又瘦又矮,锥子脸,下巴上留着一缕长须。他似乎是想塑造一个艺术家的样子,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命的江湖神棍。
这个老头就是给范铧荧发去短信的人,还真是看走眼了。
宁涛的眼睛和鼻子也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望术与闻术的状态,在他的视线里老头的身上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气,可隐隐有一缕黑气在他的先天气场之中游动,很邪恶、很凶悍,就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身上的气味也不正常,作为人的气味虽然有,但很弱,可作为蛇的气味却很强烈。
这个结果让宁涛吃了一惊,眼前这个老头应该是妖,而且是与林清华那种新妖有区别的妖。他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暗暗地道:“有阴就有阳,有新就应该有旧,账本竹简给林清华的诊断是新妖,那么这世上就应该还有旧妖,这老头莫不是一个旧妖吧?蛇妖?”
不知道为什么,宁涛还想起了丁烨和那把匕首,发生在丁烨身上的事会不会与眼前这个老头有关?
这些,只是一眼一念之间的事情,面上宁涛不动声色地道:“老先生,你就是那个发短信的人吧?是的,我就是那个要买白色蜕的人。”
“跟我来。”老头走前领路。
宁涛跟着老头穿过了地摊区来到了一个卖玉石的商铺前,然后跟着老头进了商铺。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卖玉石的商铺,展柜里放了很多玉石饰品,手镯、项链、手把件什么的,标的价格也贵得吓人。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见老头进来跟着就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敬畏。
宁涛也用望术和闻术给这个女人“诊断”了一下,结果让他有点意外,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有比较严重的妇科炎症。
老头也没和那个年轻的女人说话,直接上了墙角的一道简易的木楼梯。
宁涛跟着老头上了二楼,从楼梯口出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女人站在一扇窗户前,背对着楼梯口,看不见她的脸。可即便是一个背影,却也给人一种一尘不染,身姿卓越的美感。她如果去拍古装片的话,仅仅是这个背影大概就会吸粉无数。
宁涛的第二眼就不一样了,他看到了她的五颜六色的先天气场之中游动着一团黑气,远比跑腿带路的老头强大十倍。其蛇形更加明显,蛇的头,蛇的身,犹如一条凶悍的巨蟒!
可诡异的是她身上释放的气味,作为人的气味很明显,作为蛇的气味却微不可闻,整体是一种灵气释放的清泉气味,略带点花香,很好闻。
这时老头出声说道:“小姐,人带来了。”
那女人这才转身过来。
四目相对,宁涛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女人很美,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古装美人。
可让宁涛发呆的却不是她的让人失魂的美,而是她的眼睛。
女人的双眼碧绿,绿得就像是存在了万年的峡谷森林,深邃、神秘,雾气缠绕,无法看清。她的眼神也不简单,仿佛携带着某种磁场,被她吸住了就无法逃脱。
老头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他似乎知道女人在干什么。
然而,不等他多笑一秒钟,宁涛的泥丸宫就一震,灵力场瞬间蔓延全身,他的神智也就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宁涛淡淡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眼睛里的绿色潮水一般退去,转眼就恢复了正常,漆黑的眸子就像是深空中的寒星,眼神依旧深邃神秘,仿佛要洞穿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