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宣帝停顿片刻，问道，“谁是子衿？”

侯夫人回道：“是佳儿身边的丫鬟。”

子衿站出来跪在地上，虽然害怕，但不显慌乱。

“你说说怎么回事。”

子衿伏在地上说道：“一开始，黄小姐邀请小姐去赏花，后来见到林小姐，便提议去游湖赏荷，林小姐说她会划船，船小，我们几个丫鬟上不去，便在湖边等着。后来，黄小姐和林小姐的丫鬟都借口离开了，我等了半晌等不到小姐，就去禀报了夫人。”

这点跟事实不太一样，事实是杜晞晨让她这么说的。

侯夫人应道：“子衿来告知我这件事的时候，左侍郎夫人正与我说话。”

左侍郎夫人卓氏站出来对帝后行礼回道：“臣妇虽未听到她们的谈话，但是看到侯夫人脸上的担忧着急，小丫头也很害怕。”

越问下去，牵扯的人越多，而且没一个过程都有证人，宣帝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杜晞晨使劲儿点头，她觉得这个方法甚好，简直不能跟好了！

宣帝一犹豫，看了看两人，点头应允：“那就依爱妃所言，高钦，去让人准备笔墨，就在这里写。”

高钦吩咐一声，立刻有宫侍准备好笔墨纸砚和桌子垫子，两个皇子对视一眼，盘腿坐下来。

“宋修承可在？”

借此功夫，宣帝开始一个个调查。

宋修承从后面挤过来，应道：“小可在。”

他也没有官身，但人家是皇亲国戚，抱了抱拳就算了事。杜晞晨瘪瘪嘴。

“可是你最先发现靖国侯府三小姐的？”

宋修承应了声是：“大致与小公子说的一致。”

“那在此之前呢？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