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你关心这事不好。”
“怎么不好。”
“我说不好就不好。”
“那就是你们俩好上了。”
薛家良思忖了一下,他不能暴露出目前跟公然的关系,一来明天是白瑞德大喜的日子,二来也为了撇清公然,所以就给他来了一个模糊的答复:“我希望我能有这样的福气,也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天哪,老薛,你终于出手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我和公然会变成嫂婿关系了,来来来,我敬你,要说你和公然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薛家良没有端杯,他说:“等等,我只是说我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这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又没喝醉,我听明白了,意思是说你准备追求公然,而公然还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对不对?”
薛家良笑了,不置可否,端起杯,说道:“这杯酒,是我敬你的,希望你能经营好围城里的事情,别娶了媳妇忘了爹和娘。”
白瑞德说:“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来北京工作?”
“那是你引申的意思,我什么都没说。”
在这个问题上,薛家良无论如何是不能拿主意的,尽管他知道白瑞德很依赖他,但他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太复杂,何况是涉及到茅书记家的事。
两个人又喝干一杯后,白瑞德放下酒杯,说道:“老……薛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跟公然表白了吗?”
薛家良说:“你心理有问题啊,你明天都该结婚了,怎么还惦记着前女友啊?”
白瑞德“呵呵”地笑了两声,又说道:“我……我这样跟说吧,不管公然接受不接受你,你都不许记恨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
等薛家良和刘三赶到饭店的时候,白瑞德已经坐在一个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们进来了,就冲他们招手。
这个饭店环境很好,一看就是典型的老北京风味。客人很多,也可能是空间布局得合理,尽管座无虚席,但一点都不显乱,井然有序。
白瑞德做得的位置是在半堵“城墙”的里侧,很有皇城根的味道。
桌上摆着一瓶好酒,薛家良一看问道:“你开车还喝酒啊?”
白瑞德说:“明天是我大喜,不喝怎么行?一会苗苗下班后让她开,咱俩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薛家良看了他一眼,说道:“听你这口气不像患上婚前恐慌症的人啊,倒像是患上了亏酒病。”
白瑞德说:“老薛呀,理解理解吧,我明天就是有老婆的人了,按我家老曾的说法,我就是有管束的人,是套上夹板的人了,以后要安心工作、埋头过日子的人了,一句话,我就是要另立门户的人了,不再是他们翅膀底下的小鸡雏了,人这一辈子该经受的,我都要经受。”
薛家良有些奇怪,没想到曾耕田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他问道:“这真是你老爹说的?”
“这还有假,说得我心里酸酸的、酸酸的……”
薛家良说:“听这话,你老爹当时肯定许多感慨吧?”
白瑞德说:“可不是吗?先是我老妈,后是我老爹,唉,弄得好像我是女儿要出嫁似的?人家都是女儿出嫁父母难过,他们倒难过了。”
薛家良似乎从这话感觉出什么,问道:“是不是你们结婚后,你要调来北京工作?”
白瑞德说:“老薛啊,你上辈子的职业是侦探吗?”
“难道让我谁对了?”
“这也是我家那老俩伤感的原因所在。”
“你什么意见?”
“我没有想好,也想不明白。”
“她家提出的这个条件是硬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