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九十五章

景渊抓着时叙的手塞到自己的衬衣里面,时叙摸到景渊滚烫的肌肤,脑袋里条件反射地想到昨晚小景渊的触感。

难道景渊又想要他帮忙撸一次吗

时叙觉得万分苦恼。

“我在发烧。”景渊用鼻尖磨蹭着时叙的嘴唇,声音低低的。

时叙这才注意到景渊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他把景渊往怀里抱了抱,说:“你要不要吃什么药你现在应该躺下睡一觉。”

景渊看上去没有一点生病时的不适,他的脸上反而透露出一些喜悦,他继续暗示道:“雄主,雌虫很难得发一次烧的。”

“我抱你去床上。”时叙照着这个姿势把景渊抱起来,景渊立即把自己的长腿环上了时叙结实的腰身。

等到了房间,景渊趴在时叙身上不肯下来,他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说:“我发烧了,里面肯定会特别热,如果您现在进入我,应该会很舒服的。”

景渊说完这话,才乖乖地躺倒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腿。景渊其实很紧张,他怕被时叙拒绝,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试一试。有些雄虫喜欢给雌虫泼冷水,让雌虫站在室外吹风,为的就是雌虫发烧后,高热的身体可以带给他们更多的快感。

景渊今天早上一睡醒,就发现自己发烧了。虽然他觉得有些昏沉沉的,但心里却很开心。他觉得时叙肯定会喜欢热乎乎的身体,雄虫总是喜欢温暖的环境的。假设可以让时叙舒服,景渊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很愿意时不时地发个烧。

毕竟,发烧对雌虫来说,不过是一天就能好的小病。

时叙半天不见动静。

景渊维持着羞耻的姿势,他已是面红耳赤,有些不确定地问时叙:“您喜欢这个姿势吗要不然我趴着”

“起来吧。”时叙面带无奈,朝着景渊伸手,要拉他起来。

景渊心下一凉,意识到时叙貌似不愿碰他,他故意装作不懂时叙的意思,说:“您喜欢我站着,那也可以。”

“景渊,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时叙把景渊拉起来,让景渊靠在他的怀里。

雌虫成年后,自然而然地会对雄虫产生,但他们的身体却并没有那么快的适应速度。雌虫初次与雄虫发生关系之后,通常会难受好几天,他们需要不断地接受雄虫的滋润,在雄虫的引导下,逐渐习惯这些事。

时叙认为,现在与景渊发生关系不太好,他还是想等到景渊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

景渊不明白时叙所想,他枕在时叙的肩上,有些难过地说:“刚刚接吻的时候,您明明都有反应了”

时叙哭笑不得地摸着景渊柔软的头发,解释道:“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们再做这些事。明天我要带你回家了,你要养足精神才好。”

没有雌虫会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时叙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雌虫使用强制婚配权,万万没想到,现在有雌虫用了,而即将被结婚的对象就是他。

时叙盯着光脑的屏幕,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外,他并没有其他异样。他甚至没有感到愤怒,也不觉得景渊的这种行为是不尊重他的。

“怎么了”时希见时叙皱着眉头看着光脑,便询问道,“叫你去加班吗”

时叙大致将强制婚配书的内容浏览了一遍,他抬头看了时希一眼,说:“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民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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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发来的强制婚配书。”

“什么强制婚配书”时希伸着脖子凑上来看,“传说中的强制婚配”

时希的手指点着屏幕,很是好奇地翻看了两页,他这才想起来什么是自己最该关注的问题:“谁申请了这个强制婚配书”

“景渊。”时叙一边说,一边翻到最后一页,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申请人姓名给时希看。

时希眨眨眼睛,非常吃惊,他还在猜是哪个人如此想不开,却没想到居然是景渊。时希在心里暗暗骂景渊傻,当前形势分明一片大好,他居然还对时叙下达这种命令式的强制婚配书。

“咳,景渊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时希语速缓慢,他企图给景渊找一个靠谱点的解释,然而想了半天,他发现其实只有“景渊想嫁给你想疯了”这一个理由说得通。

时叙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他对时希说:“这不是重点。”

时叙在光脑上退出了邮箱的页面,进入浏览器中的搜索栏,他输入“强制婚配书从申请到通过需要多长时间”一行字,再以食指触了触“在星际网中搜索”的小图标。

很快,时叙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强制婚配书从申请到下达,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时叙冷哼一声,直接将手里捧着的光脑扔到了沙发上。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了怒火与失望混合在一起的情绪。

“你查到了什么”时希赶忙问。

“强制婚配书的申请周期需要半个月。”时叙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时希,“半个月前,景渊在哪里”

景渊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在外星打仗啊,半个月前正好是大获全胜的时候吧。”

“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要升任少将了。”时叙肯定地说。

时希点头表示同意:“景渊一回来就领取了少将的命令状。按照军部的流程,应当是早就做好的决定,景渊应该提前得到了通知。”

“然后,他马上就使用了强制婚配权。算算时间,我今天是该收到强制婚配书了。”时叙接着时希的话说。

“所以,他”时希卡了壳,好半天才继续下去,“景渊在外星的两年,和我通过电话,很多次,他句句不离你,非常关心你。他不太像是会忽略你的感受,逼你做什么事的样子。”

“从一开始,景渊就做了两手准备。他第一时间申请了强制婚配,但他知道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所以,他回来后立刻找到我,他仍旧希望,能够与我培养感情。这样一来,就有了两种可能的情况:一是他和我顺利地确定婚约,那么,等我收到强制婚配书之后,也不会太生气,反正我已准备娶他;二是我始终对他毫无好感,那么,强制婚配书会逼我娶他。不管怎样,他的目标都达到了。”时叙的思路很清晰,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全部理顺了。

时希向来大大咧咧,神经比较粗。他听完时叙的话,便被景渊这个弯弯绕绕的心思给惊着了。时希感叹道:“天啊,同为雌虫,我们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我也要好好努力,等当上少将,就可以喜欢谁就嫁给谁了”

时叙显然没想到时希会得出这个结论,他摇摇头道:“没有人会喜欢被逼迫着去干一件事情。”

“那你计划怎么办”时希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刚好和时叙面对面。

“没有计划,”时叙说,“我暂时不太想和他说话。”

时希叹口气,说:“景渊还是很有把一手好牌打烂的本事的,对吧”

时叙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的怒气过去得太快,尽管被逼迫是特别糟糕的体验,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