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衣很是尴尬,她原本没打算说话的,何家胜不问自己,她就不吱声了,反正按照丁长生的意思,只要是挑起了车家河和何家胜之间的矛盾,其他的就不用自己管了,参与的越多,越难脱身。
可是车家河这么说,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车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诬赖车蕊儿似得,公司里的账目都在那里摆着呢,那么多人参与了账目的核查,你是在埋怨我吗?”翁蓝衣问道。
“车蕊儿是你叫到山里的吧?她死了,你有责任吗?”车家河问道。
“我……”一说起这事,翁蓝衣的确是无话可说。
“家河,事情一件一件来,我们在谈账目亏空的事”。何家胜说道。
“好,账目亏空是吧,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不知道,车蕊儿没告诉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亏空,反正钱不在我这里,至于去了谁那里,那我就不知道了”。车家河说道。
“家河,现在形势很严重,所以,我不得不严查,我们内部还要团结才行,我们自己要是不团结的话,迟早会被人攻破,柯北出走,一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空缺,据我所知,可能是要白山市市委书记林春晓过来,这个人是谁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她和丁长生的关系莫逆,可以说是老相识了,你们想想,我们北原这个局被人砸进来多少楔子了?还不知道团结,等着被人一锅端了吗?”何家胜很恼火的说道。
“书记,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亏空了这么多,这里面不排除有些人做账的原因吧?”车家河冷冷的问道。
“车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做账吗?”翁蓝衣恼火的问道。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女儿死了是真的吧,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的名声,你们要是想填补亏空,把我的拿去好了”。车家河怒道。
甄存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干啥的,所以面对丁长生这话,只能是装糊涂,可是丁长生却不想放过他,现在丁长生远离省城,甄存剑又是何书记的核心成员,怎么能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机会,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懂”。甄存剑说道。
“嘴上不懂没关系,心里懂就行了,甄秘书,你我都是党员,当然知道我党的宗旨,当然了,还有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你知道是什么吗?”丁长生问道。
“说吧,想说什么赶快说,我等着走呢”。甄存剑戏谑的说道。
“我党的这个潜规则就是秋后算账,无论现在你在多高的位置,也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但是总有一天,这个帐是会和你一笔一笔算清楚的,你比我大,也比我在省城待的时间长,所以这个道理你该比我知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甄秘书,路上小心”。说完,走到门口结了账。
“他们的呢,一块结账吗?”老板看了看里面还没吃完的甄存剑和司机,问道。
“他们比我有钱,结我自己的帐就行了”。丁长生说道。
丁长生走后,甄存剑也吃不下去了,上了车,坐在后座上想着丁长生的话,再想想自己和郎国庆说的那些事,可能早就被郎国庆泄露给了丁长生,心里这个火气啊……
丁长生刚刚坐进了办公室,党荣贵就进来了,而且还是火急火燎的样子。
“现在这活真是没法干了,这次可能要出事”。党荣贵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家的人从京城请来了大律师,接下了柯家几个重要人物的委托,下一步就难办了”。党荣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