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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几句吧,我去过现场了,的确是闹的很厉害,但是再怎么厉害,也都是为了一个,那就是钱,解决纺织厂工人的要求,这件事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靠钱,这是硬件中的硬件”。邸坤成率先提出来了问题的关键。

虽然是问题的关键,但是这话等于没说,谁都知道的事你就是提出来还是没有解决的方法,所以这些常委都很鄙视邸坤成,作为一个市长,行政各方面的问题都是你的份内之事,但是在这个问题上邸坤成做的的确是不怎么地。

而且昨天在现场发生的事大家都听说了,邸坤成当然是昨天现场的最高指挥者,但是昨天他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看不懂,非但如此,还被兰晓珊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这样的糗事是不可能保密的。

“还有吗?”司南下问道。

“所以,我觉得现在不是处理纺织厂问题的最佳时机,现在不合适,不是因为我们不想处理,而是我们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市里的事情可不止纺织厂这一件事”。邸坤成又抛出了这个论调,这让司南下很是恼火。

纺织厂这件事已经到了非处理不可的地步,但是邸坤成现在居然又走回了老路,这就等于是推翻了前几次常委会的决议了,这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撤销的。

而且在这件事上,不但是罗东秋给他施加压力,而且省里也已经表达了不满,司南下在这件事上已经挺不住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纺织厂的问题必须解决,而且就在近期,拖得越久,处理成本也就会越大,这是一定的。

司南下看了邸坤成一眼,可是邸坤成毫不客气的和他对看了一眼,就这样,安如山当年的算盘算是彻底玩完了。

丁长生到公安局时,刘振东正在预审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他就到了隔壁的观察室看着预审室里的情况。

但是这个家伙好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配合刘振东的审问,而且还威胁刘振东呢,一个劲的吹自己的后台有多硬,这倒是让刘振东一筹莫展,听说丁长生来了,于是就先出来见丁长生。

“什么情况?”丁长生问刘振东道。

“别提了,一个死硬死硬的顽固分子,这么久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你还别说,身份出来了,这家伙叫刘家成,还真是纺织厂的工人子弟,但是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我看,这背后的事一定不简单”。

“刘家成?干什么的?不会是无业游民吧?”丁长生问道,但凡有点工作的人都不会参合这事,所以丁长生怀疑这小子是混社会的。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这些年都不在湖州混,好像是在江都混来着,不过至于是干什么的,我还真是不知道”。刘振东道。

“这伙人很可能和最近的纺织厂这块地要开发有关系,但是要说是纺织厂的人指示的,我看到不至于,纺织厂的何大奎充其量也就是会上访,但是好像最近也老实多了,关键是这伙人闹的不是时候啊,纺织厂的事不是还没决定怎么办的嘛?”丁长生也感到很纳闷,这伙人目的是什么呢,刚才闹哄哄的,这伙人一点条件也没提啊。

“振东,你好好盯着这个刘家成,不交代坚决不能放弃,一定要查出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丁局,我知道了,我尽力吧,你也知道,最近我一直都在盯着赵刚,这边可能精力不够用的,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赵刚那边重要一些”。刘振东道。

丁长生沉吟片刻,觉得刘振东说的对,而且丁长生知道的比刘振东还多,所以关于赵刚和赵庆虎之间的事,要是不盯紧点,很可能会出篓子,不然的话,就会丧失最好的解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