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奏皇爷,涉及谋逆大案之人,除了左都御史王铎畏罪自缢外,已尽数投入诏狱,听候皇爷发落。”
这次因为要由赵信统率神策军弹压京营,锦衣卫方面的势力也由刘传宗一并调动,这让刘太监畅快不已。此刻他自然急不可耐的向天子请功。在他看来办妥这件事后他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又会高上几分。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朱慈烺微微颔首,赞许道:“涉案人的宅邸可都抄没了?”
“禀陛下,奴婢已命人将其尽数抄家,亲眷亦投入诏狱,听候陛下发落。”
朱慈烺微微颔首。
谋逆在任何朝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东林、勋臣谋逆,朱慈烺虽然痛心疾首,但换个角度想想也是一件好事。
把这些吃里扒外,狼心狗行的逆臣处决后,不但可以起到震慑朝野的作用,还可以借机安插心腹。毕竟朝廷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总不能直接剥夺这些老东西的官位。
现在他们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朱慈烺了。
“拟旨,谋反逆案首恶钱谦益、徐文爵凌迟处死,其余涉案文武一律满门抄斩,财产抄没入内帑,首级悬挂在南京城门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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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徐文爵越是震惊。
保国公张国弼,隆平侯张拱日,怀宁侯孙维城,安远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远侯邓文囿,项城伯常应俊,大兴伯邹存义,宁晋伯刘允极,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熊,安城伯张国才,洛中伯黄九鼎,成安伯郭祚永全在诏狱中
徐文爵又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单间牢房中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惊呼出声。
“钱先生,你怎么也在!”
这人不是东林党魁钱谦益却是谁!
钱谦益先是一怔,随即惨然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魏国公请便吧。”
说罢他转身面向狱墙盘腿坐下,口中喃喃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顾,要留清白在人间!”
“呸!”
一名锦衣卫校尉冲钱谦益啐了一口浓痰,斥骂道:“你这老贼密谋弑君,竟然还好意思念于少保的诗,真是脸都不要了。”
钱谦益猛然转身,歇斯底里的狂吼道:“厂卫鹰犬,你懂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老夫以杀身成仁,为的是天下苍生!老夫虽然身死,但可让天下人看到这暴君的真面目,他们便会起来抗争!百年以后,老夫亦会青史留名!”
“放你娘的罗圈屁!”那锦衣卫校尉却丝毫不给东林党魁面子,讥讽道:“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陛下乃先帝嫡长子,克承大统理所应当。陛下即位以后轻赋税,练新军,命官军收复山东,时刻准备着北伐东虏,恢复神京。这哪一点不是明君所为?而你们呢?陛下让你们捐出一些银两助饷,你们便一个个哭起穷来,仿佛都是家徒四壁的破落户。实际呢?你们哪个身家不是十几、几十万两?这些银钱若不是贪墨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稍顿了顿,那锦衣卫校尉接道:“陛下仁德,并没有让你们把贪污的银两全部捐出,你们倒好反而生出弑君的想法。你们儒家不是最喜欢强调三纲五常吗?难道不知道君为臣纲的道理?还是你觉得刺杀了陛下,再立一个皇帝便是?你这等目无君父的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