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方面来讲,吉祥与自己才是真正的同类,在她面前,可以无所顾忌的分享秘密。而自己则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吉祥轻轻的把头依偎在陆铮的肩膀上,脑子里晕淘淘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甜笑,轻轻地,柔柔地说道:“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从前,我是山林里一只普通的小狐狸,无意间结识了前任龙君,有他的照拂,才活了下来。本以为就此会泯灭灵智,重新回到原点。却没想到,竟然能够遇见继承龙君之位的你。有时候我常常会想,老天对我真的很好,我很幸运,很幸运能遇见你。”
陆铮调侃道:“那前任龙君呢?”
吉祥嘿嘿一笑,轻轻的抬起头,幽幽的说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前任龙君与我如同恩师一样,时常会在修行上点拨我。而且,他可早有婚配哦。”
陆铮猛然想起龙宫里的婚书,好奇地问道:“他到底成婚了没有?”
吉祥眼中满是黯然道:“这些事情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有所耳闻,他恋上了凡间的女子受到了惩戒。而与他订婚的那位河伯之女,一怒之下,曾打上门来。败了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了。”
“有这回事?”陆铮奇道:“龙君看来也是个专一的人。为了一位凡间女子,连河伯之女的面子都不给。”
“专一?”白狐嘻嘻笑道:“身为南海龙君太子,寿命绵长,最容易喜新厌旧了。其实三太子在南海的府邸,还有三位独守空房的妃子呢。不过听说那位河伯之女是东海龙王陛下亲自赐婚,许的是正宫之位。可三太子偏偏不同意,所以才打上门来的。”
“这倒也是。”
三太子被贬谪之前,纵横南海数百年,是正牌的太子党。按封建礼教和他骚动的心性来说,在正式成婚迎娶正宫之前,有几位妃子填房,排解寂寞很正常。
东帝汶有句俗话说的好,太容易啪到就不会去珍惜。三太子的妃子必然是百依百顺极尽逢迎,天长日久自然容易腻歪。
所以三太子要换换口味,才会费尽心力的去讨好一位凡间女子甜豆儿,而经过艰难曲折才得到的感情,才会显的弥足珍贵。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陆铮不负责任的猜想。
温香软玉在怀,低声说笑了一会儿。陆铮的目光缓缓的落在水潭上。
水潭是人工蓄满的死水,如果失去补充,很快就会蒸发干净。这可是陆铮的一座行宫,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略一思索,陆铮站起身来,来到水潭边儿上,沉吟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既然我来了,就让它变成一汪活水。”
吉祥甜笑道:“恩公,奴家觉得你明天白天的时候施法更合适。到时候万千信民众目睽睽下,枯泉涌露,必然声名远播,饮誉天下。”
。
吉祥的神情也有些恍然,左右四顾,看见一脸微笑的陆铮,再看见座上的龙王金身,忽的有些明悟,讶然道:“恩公,这神像变作你的分身了么?”
“谈不上是分身,勉强算是耳目。”
陆铮看了看时间,惊讶的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可他的感觉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一刻钟。
自从来到双桥镇之后,龙鳞就在自发的颤动,龙鳞虚影在神像上打上印记之后,颤动才逐渐放缓。从此之后,这座神像就变成了龙鳞的一部分,只要他心念所至,就可以观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猫头鹰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偷看了陆铮一眼道:“小哥,你刚才对本座做了什么?为什么本座感觉屁股很疼?”
应该是脑袋很疼吧。
陆铮满脸无语,想起它提起的名字,眯着眼睛问道:“老火,我来问你?小天是谁呢?你的姘头?”
猫头鹰眼中满是莫名其妙道:“小天?什么小天?本座还强东呢。”
它眼中的迷惑不似作伪,当时问的时候,它也是经过极其艰难的回忆和挖掘,才勉强回答出来,它似乎也并不确定。
“没什么。”
猫头鹰急道:“什么叫没什么?小天是谁?他对本座的屁股做了什么?本座的屁股为什么这么痛?”
它一边说着一边挪挪屁股,回头一看,大呼小叫道:“卑鄙,无耻。竟然用这么大的暗器袭击本座娇嫩的屁屁。”
顺着它的眼神一望,只见地上瘫着个面人儿,尖嘴猴腮雷公脸,穿着性感的虎皮裙,手中握着一根黑又硬的如意金箍棒。
不知是哪个小孩在庙会上买的面人掉在了这里,下半身踩的稀烂,金箍棒斜斜的举着。猫头鹰刚才受神威所慑。跪伏下去,正好捅在屁股上……
吉祥脸颊绯红,笑的前仰后合,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陆铮扑哧一笑道:“嗯。今天的月亮真圆啊。走,吉祥,咱们去赏月去。”
吉祥心中一喜,顺势挽住陆铮的肩膀,满脸幸福道:“好哇。好哇。”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陆铮绕过前殿,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