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埃及这边很热,但是穿的这么少……我不自在。
“吃不吃苦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穿这件衣服我肯定是会不舒服的。”
我自顾自地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稍微厚点,不透明的白色长袍罩直接罩在了吊带睡衣外面。
嗯,很安全。
“王妃,你……你不热吗?”费萨尔小心翼翼地问我。
“热,跟安全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我坐在梳妆台面前,闭上眼睛,由着费萨尔给我上妆。
“王妃,你过于担心了,王宫里的守卫各个都很厉害,王妃会很安全,绝对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费萨尔像是在担保自己的人格一样,担保着这个王宫的权威。
“不是这样的。”我郑重地摇头,“费萨尔,你难道忘了,我昨天可是又受伤了呢!”
“可是……可是王也是想要亲近王妃,太过着急所以才出了意外,那明显就是意外而已!”费萨尔忙着解释。
“亲爱的费萨尔,这样的意外多了,也是会致命的,我可不想后人说起我的时候,说成是被王……亲近死的,你懂吗?”
“我……”费萨尔有些理解不了。
“你会被我亲近死吗?”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笑意,即使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冰冷威严。
我的眼皮颤了颤,亘古不变的定律奇迹般地印证了——
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看身后,因为话题人物九成站在那里。
“王!”费萨尔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拉美斯直接略过地上的费萨尔,大踏步地走到我身后,淡淡地看着镜子里依旧闭着眼睛的我。
“睁开眼睛。”
一只大掌压上我的肩头,一点一点地加重力道,昨天的疼痛正熟悉地赶来。
“睁开眼睛,这场噩梦就会醒来吗?”
拉美斯一怔,这样狰狞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他不自禁抿紧薄唇,视线紧紧地盯着索维奇的动作。
地板上堆积的染血纱布印在眼底,眼神也愈加沉郁。
若是有士兵路过,相信一定会握紧手中的兵器。
因为这是战场上决一死战的信号,年轻的法老王如临大敌的状态给空旷的房间罩上了一层无形的低气压。
“王,王妃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如果再一次撕裂伤口,那么这条疤就会永远存在。”索维奇不卑不亢地说道。
看着拉美斯明显冷下来的表情,心中不禁暗叹一声,除却奈菲尔塔利王妃,这位年轻的法老王是有了新的狩猎目标,但是,这条路也不会很顺利了!
“……嗯。”拉美斯嘴角抽了抽,对于索维奇话里的弦外之音并没有反驳。
“那……索维奇告退。”索维奇起身。
趴在地上的洛米斯也随之起身,良久保持相同的动作让他的四肢有些麻痹,踉跄额一下,就提起医药箱跟在索维奇离开了。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两个人,拉美斯坐回床边。
床上的人儿头上缠绕的纱布好像又厚了一圈,了无生气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魅惑摄人。
拉美斯只觉得胸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感受佳人的温度。
突然意识到自己唐突的动作,他心头涌上一股后知后觉的惶然无措,猛然起身,收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窒息的房间。
仔细看,这背影是罕见的落荒而逃。
房间是归于了彻底的平静。
窗外,一阵风吹过,厚重的窗帘动了动。
忽然,露台的栏杆上落下一只黑色的绒团,嘴里好像咬着什么东西。
抖了抖身上的黄沙,可爱的小家伙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轻轻一跃,在她颈窝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成一团,乖乖躺下。
而它嘴里叼着的东西竟然是……
黑枸杞!
早晨的阳光灿烂地洒在垂地的床窗帘上,温熹的拂过身侧,我愉快地从睡梦中醒来。
“季米亚!”我迷迷糊糊地抱住了颈间的肉团子,舒服地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