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现在虽然抱着我,但是不敢用力,只是维持着拥抱的假象。
“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娘子不推开我,我便会一直恬不知耻地继续下去……”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笑,微微颤抖的身子通过我们接触的皮肤传递。
突地,我好像感受到勒从颈间传来的湿热。
他,他,他好像在亲我的脖子?!
喂喂喂!不要太过分啊!
“公仪珩,你在干什么?”我皱了皱眉,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就全都立了起来,脸上写满不自在。
“娘子,我们该洞房了!”
他浅笑一声,原本环在我腰间的手开始四处游走。
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干那事,我也真的是服了他。
我刚想一手刀劈晕他,房门突然被猛地撞开,逆光处站着的瘦削人影仿佛披着七彩霞光,我称他是拯救我的英雄。
“白竹!”我赶紧推开伏在我身上的公仪珩,跳下床就把门口的白竹迎了进来。
“咚!”
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想像是什么倒了。
回头一看,是公仪珩那个病秧子面朝床板栽了个狗吃屎。
看吧看吧,都病得没有力气还要想些不该想的事情,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我蹙了蹙眉,还是路线不变地拉着白竹走进来,一起在床边站定。
白竹了然地探上公仪珩的脉搏,不一会儿便从袖袋里倒出一颗青白色的药丸,喂进他嘴里。
不一会儿,就看见公仪珩的长睫闪了闪,是要苏醒的样子。
我好奇地看向白竹的袖子,那里面到底有多少好宝贝啊……
据说,恒王府的恒王爷大婚,见新娘美若天仙,便扔下一众宾客抱着新娘子直接入了洞房。
啧啧,要不说美色使人沉沦,呢!
其实美色也使人健康啊!
主角都走了,那么前院的宾客自然也不会再多做停留。管家钟叔安抚好憋气的邱公公回宫复命之后,便下令关闭了王爷府大门。
此时他才发现,院子里还有两个人没有离开。
一个就是刚刚上台抚琴的女子,还有一个就是镇北将军荀初云。
管家没有管他们,只是嘱咐下人注意着,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后院了、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王爷更重要的了。
濛竹苑的沉香木床上,白纱飘零。宽大的红色裙摆铺泻,榻上的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能先替我把盖头掀掉再好好看看吗?这头上的东西起码又十斤重啊!而且我除了能看到自己的大腿,根本看不清面前的公仪珩长什么样子。
“公仪珩,你看够了没?”
“不够!”几乎是想也不想,公仪珩就干脆地摇头。
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长叹一声道:“那你能不能先把我的饿盖头掀了再看啊?”
闻言,公仪珩一愣,立即伸手拽掉了我头上的红盖头。动作之迅速,堪比千手观音。
视线终于清晰了,我眯着眼睫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在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时,忍不住再喊了一声,“公仪珩?!”
这人……这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和墨昀一毛一样的脸?
不过,他却是和墨昀完全不同的类型,看起来是比墨昀要脆弱许多的小孩子。
“……娘子,我在。”
听了他的回应,我想,不管他是不是墨昀,就凭他一直叫我娘子这一点,我就相信他是墨昀无疑了。
公仪珩怔怔地盯着少女脸上的彼岸花,好像,视线的打量还远远不够,于是他伸出了手,触上了那温凉的雪肌。
原本是该清雅秀丽的脸,现今已是姿容妍丽至不可说,特别是那左脸颊的那朵彼岸花。
突然,指腹好像触到了些许不同。凑近一看,那细微的凸起分明就是还未消弭的疤痕。
公仪珩指尖一颤,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击,疼痛加深,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