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要开始炼药了,请你出去。”我压根儿不去看他,自顾自地处理着篮子里的草药,脸上的温度冷得能冻死人。
南柳月愣了愣。念对自己的称呼都疏离了许多,看来自己刚才的言语有失,轻慢了人家姑娘。这么想着,虽然他被落了面子,可始终是自己不对,便垂眸出了药房。
接下来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是这么不冷不热地相处着。
到了饭点儿,桌上会摆上可口的饭菜。等他一觉醒来,床边会搁着一晚汤药,小小的炉子温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睡床,念还是睡在一根绳子上。
除了这些,南柳月觉得,他们还是相处得挺融洽的,可就是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
看吧,念是多么纯洁简单的姑娘,偏偏被自己一句轻佻的话气着了!
所以,这一天晚上,南柳月决定做些什么来挽救挽救他们这段难得的病患间的友谊。
燃上一豆烛火,南柳月穿着黑色的缎衣,顺滑的黑发披在身后。他没有穿鞋,而是赤着脚走到那根轻盈但平稳的白绫旁边……
不得不说,这里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外之境。
远处层叠的鸢尾花随着微风俯首贴耳,蓝紫色的连成一片,仿若上等的绸布,那一朵一朵开得欢悦的花朵儿是最鲜活的纹路。
清浅的阳光扑落下来,飞舞的白蝶簇拥着一道素色人影款款而来。
“你怎么出来了?”我挎着竹篮,足尖轻点,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南柳月面前。
“哦!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便想着出来看看。不过,念怎么出门如此早,去哪里了?”南柳月看着眼前面带关心的念,心里的话就语无伦次地全兜了出来。
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
听着南柳月说出这像是丈夫关心妻子一般惹人误会的话语,我不知道是该装傻到底的好,还是紧抓着不放调侃一番。
“那个,念,你是去采药了吗?我帮你拿进去吧!”南柳月看到对方脸上怪异的表情,脸上有些烧得慌,干脆低下头去把她手上的竹篮子拿在手里。
静静地由着他提着我的篮子回到屋子里,我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