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曾经的朱雀掌旗使旗下十八堂,手里更有一只暗卫,名为六道,威震南边,可如今只剩下一群小鱼小虾,甚至为数不多的堂口还被人抢走了近乎一半,难怪冷雨说过他的处境不怎么秒,所谓的朱雀掌旗使,也近乎名存实亡。
恐怕如果他在耽误一阵,等到真正天下大乱开始,他手下连半个堂口也没有了,那白虎掌旗使必然会将他的势力一口吞掉。
而且这么多年,老道失踪,没有了朱雀掌旗使,重建自然也无从谈起,而其余掌旗使定然在这么长时间里悄然恢复着实力,所以真要说起来,如今他这个朱雀掌旗使可谓是最弱的。
牧易不知道老道当年如何,但眼下这种局面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当务之急,还是要从白虎掌旗使手中把那三个堂口夺回来,然后再潜心发展,慢慢恢复,如此才能在这乱世中占据先机。
“相信那几个堂主听到掌旗使回归的消息,说不定会回心转意的。”鄂圭只觉额头直冒冷汗。
“回心转意?鄂堂主,你莫非是欺本座年幼好骗吗?”牧易淡淡的说道。
“属下该死。”鄂圭的脑袋立即碰到地板,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够表达他的心意。
“那几个堂,本座会亲自走一趟,跟白虎掌旗使理论一番的,至于你,看在这么多年仍旧将土雀堂经营不错的份上,赎你无罪。”牧易说道,只是他那所谓的理论,谁也不会天真的以为靠口舌,这种事情,终归还是要靠拳头的。
“多谢掌旗使。”鄂圭这才松了口气,把身子直了起来。
别看牧易年轻,但鄂圭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念,除了因为掌旗使的身份外,还有牧易进入荒林中一日一夜才出来,而且看上去没有受一点伤势,他可不认识牧易只是躲在外围呆了一天,也不会天真的以为牧易进去刚刚好没有碰到危险,这一切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牧易的实力足以纵横荒林。
在旁边,李瘸子听的有些傻眼,同时,他对牧易的身份终于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十年前,耳帮正是威凌整个江湖,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个时候,李瘸子早已进入江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的天下第一帮?
随后,耳帮遭临大难,天下第一帮也由此四分五裂,从此销声匿迹,不再为人所知,也正是因为如此,加上时间有些久,所以他在一开始听到土雀堂,还有掌旗使这些的东西的时候才没能反应过来。
但随后,当白虎掌旗使,朱雀掌旗使这些名字不断冒出来的时候,他那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终于解开了,明白了牧易的真实身份。
四大掌旗使之一,当年耳帮帮主之下,最有权势的人物,可谓是跺跺脚,整个南方武林都要颤抖三分的存在。
而且当年耳帮的声势甚至还要超过茅山,龙虎那些千年大派,可谓是盛极一时,但正是盛极而衰,所以才有了随后的耳帮之乱,但不管怎么说,哪怕是十年之后,当耳帮潜藏的力量重新站出来后,仍旧超乎想象,让天下震动。
{}无弹窗(关于大奴的实力之前记错了,在来老司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突破到三品,如今再突破,那就是四品,抱歉!)
“土雀堂堂主鄂圭,见过掌旗使!”
大堂中,鄂圭直接跪在地上,在上首的座位上,正是牧易。
“哦,掌旗使?难道你就不怕认错了人?”牧易有些玩味的看着鄂圭,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他也朝着老道看了一眼,毕竟真要算起来,他才是真正的朱雀掌旗使。
只不过因为时过境迁,曾经的朱雀掌旗使如今只是一具别人的战尸,没有了自己的神智,而且他的样貌也有了很大改变,加上那身气息,就算再熟悉的人,单看外貌,也很难将他认出来。
更何况鄂圭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老道,所以自然没有认出他来,不过他却猜到了牧易真正的身份。
“掌旗使身上的气质跟当年老掌旗使如出一辙,加上使者令牌一直都在老掌旗使的手中,所以属下斗胆猜测,还望掌旗使不要见怪。”鄂圭的态度异常谦恭,让一旁的癸三有些吃惊。
不过随后癸三也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也跪了下去,这位可是掌旗使啊,更何况自家堂主已经跪下了,他如果还站在那里,岂不是太不懂事?
倒是一旁李瘸子有些不解,土雀堂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得知,而且还有那掌旗使什么的,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不过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家这位新主人,来历神秘,而且拥有不低的权势。
牧易看着鄂圭,脸上露出沉吟之色,他当初虽然答应了冷雨,准备接任掌旗使之位,不过前提是先把老道找回来,并且让他入土为安,至于地点,自然是那伏牛山,因为牧易早已经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老道自然也要葬在那里。
原本他的打算是,找回老道救在伏牛山上隐居,不再过问这江湖中的恩怨,只不过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那江湖恩怨又岂是他说断就能断的?
先不论他身上那黄河古道的钥匙,早晚也得做过一场,争上一争,还有那么醇亲王,此仇也不能不报,这又是一桩因果。
除此以外,便是朱雀掌旗使这个位子了,原本这是老道的东西,加上答应了冷雨,自然也要为其取回来。
现在,牧易多少能够猜测到当年击败老道,把他的根基摧毁的人是谁了,想要与之对抗,除了自身的实力,势力同样很重要,而眼下,便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接任朱雀掌旗使。
所以,牧易想要隐居山上,不问世事,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可以放下一切,只不过,就算他不贪恋这红尘,也要为以后的道途着想,不经历练,不了却因果,又怎么可能踏出那一步?
修行是为了自由,可眼下,何尝不是放弃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