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就是摧枯拉朽,或者也可以说打落水狗了!
还没等拜占庭人的骑兵冲过去,从震撼中清醒的奥斯曼人就毫不犹豫地开始了溃逃,虽然这一枚玻璃弹实际上打死打伤的顶多也就是千把人,可这超自然的力量却在瞬间瓦解了他们的意志。吓破胆的奥斯曼人步骑自相践踏着,发疯一样拼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他们根本没有哪怕回一下头的勇气,然后他们就这样被拜占庭人的重骑兵追上践踏在马蹄下,或者被后面汹涌而来的拜占庭步兵砍翻在地,甚至就连那些打杂的信徒都加入了追杀。
这场追杀一直到阿德里安堡才终于停下,而此时约翰五世居然已经有了整整十万大军。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平民。
不过也的确有一些真正的军队在那些小领主带领下赶来。
毕竟这里是基督徒的地盘,穆拉德一世今年才占领阿德里安堡,根本没来得及管他们,包括一些小的领主也只是接受了归顺就行,话说这个时代东罗马的封建领主们节操也不比明末的地主们强,这些家伙向异端屈膝也是很爽快的,但现在这些人得赶紧打落水狗向天使表现自己对主的忠诚。
话说这可是赎罪的机会。
他们可是投降过异端,这弄不好是要下地狱的。
杨丰慷慨地代表雅威赦免了他们的罪过,然后又用一个玻璃球砸塌了阿德里安堡的城墙,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负责了,约翰五世的十万大军汹涌而入,伴随城内奥斯曼人的拼死突围,东罗马帝国绝地逢生,在天使长的带领下夺回了这座对君士坦丁堡至关重要的城市。
然后杨丰就在无数信徒的膜拜中心满意足地返回了天国……
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天使降临只负责干大事,至于剩下收尾的小事还要天使亲自动手的话要那些信徒有何用?
实际上约翰五世的麻烦还远没有结束,虽然他夺回阿德里安堡,但无论加利波利半岛还是同样原本属于他的萨罗尼加,这时候都依然在奥斯曼人占领下,而且因为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和他自己内部那些家伙的勾心斗角,在没有杨丰的情况下他仍旧没有反攻这些地方的能力。
而且他也没钱反攻。
话说他的确有一支实力并不算弱的军队,但这些军队得花钱,这是雇佣军,他反攻阿德里安堡胜利的收获刚刚能够拿来还威尼斯人那里几笔到期的借款,你有天使罩着怎么了,有天使罩着也不能欠债不还,话说就是教皇欠债也得还。他要是敢不还的话那威尼斯人就打上门了,话说他的皇宫两公里外可就是威尼斯的租界,所以杨丰的确给这个濒临灭亡的帝国打了一剂兴fen剂,但药效一过还依然是老样子,这还是一具垂死的躯体。
不过……
这关他屁事!
他就是来打个酱油的。
接下来他还要赶路呢,难道还要他对约翰五世负责?别逗了,他又不是约翰五世的奶妈。
乱哄哄涌出君士坦丁堡,在天使长米迦勒率领下反攻阿德里安堡的罗马……
呃,东罗马军团。
总之这支连真正军队再加上武装平民在内,总数一万多人的大军不用走到两百公里外的阿德里安堡,实际上他们刚出君士坦丁堡不到五十公里就遭遇了奥斯曼人的大军,而且还是穆拉德一世亲自率领的。
不过后者也没多少人。
这时候的奥斯曼帝国还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国,实际上只有小亚细亚半岛,不久前才刚刚抢了拜占庭人的色雷斯地区,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内部混战,很快他们在东边还得面对崛起的帖木儿帝国。瘸子帖木儿已经起兵造反,很快他就会控制西察合台然后成立帖木儿帝国并踏上扩张之路,甚至后来俘虏奥斯曼皇帝当着他的面玩他老婆,然后把这家伙活活气死。穆拉德一世之所以全力向欧洲开拓甚至把阿德里安堡改名埃迪尔內,然后以这座城市作为帝国首都,就是因为这里更安全,无论东方的敌人多么强大,在跨越小亚细亚半岛后,基本上就不会再有能力再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至于欧洲的基督徒……
他还真就没把这些废物放在眼里。
他这一次不准备夺取君士坦丁堡只是因为没必要,另外成本也太高,他把周围土地全控制了,剩下一个君士坦丁堡在他的包围中就算不打又能怎样?
所以他也只带了三万人。
他就是来吓唬一下,逼迫约翰五世向他称臣纳贡,实际原本历史上约翰五世甚至还得出兵给他当炮灰,而这座城市的真正价值在于商业,这里是东西方贸易枢纽,所有从东方走丝绸之路来的货物基本上在这里或者被这里锁住的黑海沿岸装船,然后通过商船运输到欧洲。这的确是块巨大的肥肉,但却是威尼斯人的禁脔,他自认至少目前在海上还惹不起这个时代的海上霸主,后者的海军可不是闹着玩的,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和后方的联系切断。
然而他没想到约翰五世居然出兵反攻了。
“天使?”
穆拉德一世冷笑着说。
在他对面浩浩荡荡而来的sheng战大军正在停下,然后以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为核心列阵,在十字架后面是双鹰旗,应该说约翰五世还有一定的实力,这支大军的核心是近千名重甲骑兵,还有约三千名弓箭手和十字弩手,三千多重甲步兵,这几乎是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倾巢出动了。
约翰五世总共也就不到一万军队。
而且这里面还有不少是他花钱从其他地方雇的雇佣军,至于钱当然是找威尼斯人借的,这个时代银行家已经在左右战争。
剩下三千就是打杂的信徒了。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字架和双鹰旗后面一辆大型的四轮马车,那马车上是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宝座,宝座上一个双翼收起的白袍者正襟危坐,一边是穿着金色盔甲的约翰五世,一边是穿着白袍的君士坦丁大牧首。
这是天使啊!
正在列阵的奥斯曼士兵们面面相觑。
很显然他们有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