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毫无意义。
这种跑起来的具装骑兵,除非能够阻挡住他们前锋,否则任何从侧翼的攻击都会被踏碎。
而他们的前锋是无法阻挡的。
就在城内杨丰带着具装骑兵狂奔向前时候,城外杨献忠率领的一万突骑施骑兵也绕开了康居城,全速向着城南狂奔。
另外两路则分向两旁。
他们将在这三个方向等待杨丰从城内打开门。
两千具装骑兵全速狂奔,花了五分钟才全部冲进城。
在他们后面白孝德率领自己部下唐军,亢奋地吼叫着紧随而入。
第一次知道打仗居然可以如此酣畅淋漓的他们,完全已经被带入了杨丰的节奏,这些实际战斗力丝毫不输碎叶军的大唐猛士,以同样的凶悍开始他们的杀戮,尤其是白孝德所部还有两千重步兵,这些同样全身重甲的陌刀手,刀牌手,长矛手们入城后立刻向两侧的城墙进攻,开始控制这片城门两侧。拎着两把短矛的白孝德第一个冲上城墙,这个可以说安西军仅次于杨丰的猛将之凶悍那也是很夸张的,他手中两把短矛是纯铁打的,基本上是当两根铁棍使,在城墙上完全就是一头猛兽,砸得大食人血肉横飞。
而他的陌刀队之凶悍也在这城墙上尽情展现。
这些身材魁梧,全身碎叶产冷锻甲的彪形大汉,并排在城墙上砍杀着前推,砍累了的后退,后面替补的上,整个陌刀队沿着城墙一往无前,不断将被砍得支离破碎的敌军推下城墙。
他们同样令大食人绝望。
后者无力抵御这样的敌人,一边是锁子甲,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单层锁子甲,一边是就连脸都护着铁面的冷锻明光铠,这怎么打?
大食人的弯刀砍在唐军士兵身上,基本上也就是一道划痕,坚固的铠甲再加上内部棉衬的缓冲,让那些唐军士兵根本毫发无伤,然而唐军那二十斤重的陌刀砍下来,单薄的链甲几乎就跟纸糊的一样,无一例外都是一刀两断,这样的战斗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怛罗斯之战时候,大食军在装备上虽然差一些,但差距并没有这么悬殊,而冷锻甲将差距骤然拉大。
毕竟宋朝步兵对付这东西,那都得上战斧和棹刀才行。
弯刀真不够看。
哪怕是乌兹钢的弯刀也不行。
而此时杨丰已经到了南门。
“杀,三日不封刀!”
他站在城门上,踏着一堆大食士兵的死尸,对着城外吼道。
刚刚放下的吊桥上,杨献忠一马当先冲进城门,而在杨献忠的身后是整整一万突骑施骑兵,这些杨丰手下最忠诚,也是最残忍的饿狼们,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为他们统帅的话而欢呼。
他们的好日子又到了。
城头的大食人全哑了,一个个悲愤无言地看着杨丰耀武扬威。
而在杨丰身后,那些他们的兄弟们还在不断一批批绑上架子,然后由那些唐军士兵割掉某物,那生不如死的惨叫不断回荡,被yan割的大食人也不断被扔到一旁,任凭他们在痛苦绝望中血流干。
这种羞辱让大食人怒发冲冠。
然而杨丰那嚣张的身影和那整齐列队的大唐战士,却如一道铁的山脉般,让他们窒息,让他们绝望,让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看着这些敌人在那里把他们的尊严一遍遍踩在脚下不停地摩擦。他们无力与这样的敌人在野外战斗,怛罗斯城下他们早就已经领教这些东方人强悍,那时候他们有绝对的优势,却还依旧以两倍的伤亡才打赢,但现在他们却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外面还有一个几乎无敌的强者,在野外交战没有任何希望,他们只能依靠城墙固守等待他们的统帅,等待阿布木si林率领的大军……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杨丰不可能让他们等到哪一天。
实际上今天就是这座城市被攻破的日子。
当最后十名大食人被yan割完成之后,端坐在那片安达卢西亚马上的杨丰突然露出一丝笑容。
“杀!”
突然间他手中陌刀一指吼道。
还没等他身后的白孝德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催动战马,加速性能强悍的安达卢西亚马嘶鸣一声瞬间蹿出,而在他身后两千来自碎叶的具装骑兵同样催动战马,一道钢铁的墙壁就这样在所有人,既包括大食人也包括窦忠节等昭武仆从军,甚至包括白孝德和他部下唐军惊愕的目光中开始加速,并且在加速中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拉长三角形,就像大地上一个反射银光的破甲锥般刺向康居的城门……
“你们要干什么?”
没追上杨丰的白孝德一把拽住一名碎叶军官吼道。
“攻城!”
后者很认真地回答。
“没有云梯,没有飞梯,没有攻城塔,没有冲车,一群纯粹的具装骑兵如何去攻城?”
白孝德吼道。
“白将军,我们就是这样攻城!”
那军官多少有点傲然地说。
紧接着他催动战马加速向前。
“白将军,杨帅就是这样攻城的,你无需惊讶,康居城今日必然攻破,贵部只需跟在他们后面入城冲杀即可,我和一万突骑施骑兵绕向南面,宁远王和东曹中曹军攻西面,一万突骑施骑兵和石国人攻东面。”
就在这时候杨献忠匆忙上前说道。
“如何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