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房门突然被打开,宋晚书带着面纱满脸憔悴的走出了房间,她额头上布着虚汗,皮肤上都是红的。
“小姐!”
晚秋惊讶的唤了她一声,宋晚书安慰的看着她,诶妈呀,这段路跑的,差点没将她累过去,腿疼胳膊疼,最让她烦的,是鼻子。
沈渡见她终于露面了,又开始旧事重提。
“宋晚书,今个我就是来借点银子,用给狄儿考试用的,不知道,你借还是不借?”
宋晚书看着她那张大脸,真想一巴掌给她抽歪歪了,世间咋就有这么不害臊的人呢?
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借不到还闹事,我去,原身咋就挑了这么一家奇葩来祸害自己?
“娘”
宋晚书抹了一把泪,提着裙摆跪倒了沈渡的面前,哭的跟泪人一样。
“娘我家真的没钱啊,我都已经把能用的钱都给你了,大大小小,一百多两,那可都是我爹省吃俭用的积攒下来的养老钱啊。
我爹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他不会种田,年纪也大了,还能教几年书,娘,你不能看我好欺负,就可劲欺负我吧。”
宋晚书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冲沈渡挑了挑眉,故意刺激她,老太婆,今天是你自己撞上门的,可别怪我下手无情啊。
孤儿院求生那么长时间,她是没见过沈渡这样的,不过,奇葩人可大有人在,她又不是那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晚书。
人咬她一口,那就得做好掉一大块肉的准备。
“诶呀呀,小贱蹄子,你可别信口开河啊,一百两银子,哪有那么多?”
宋晚书当然知道没有那么多,陪嫁五十两,零零散散不过十两,可她往慕容家添钱的事,众人皆知,既然想闹事,不闹大一点,怎么对得起郁结而死的那个傻女人。
“娘,我哪有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欺负我,你看我老实,看我爹老实,你就这么欺负我家,钱给你拿去,我们却一点好都捞不到,当时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拿了钱就对我好,我只不过是喜欢相公,我不求他爱我,让我看到他就行啊。”
“你、你你你…这一年来,我真是小瞧你这个贱蹄子了,你们刚刚看到没,她,她对我做表情故意气我。”
宋明礼也看不下去了,心里憋的气也不少,他以自己读书人不与妇人计较,可这个妖妇太气人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宋明礼伸出手指着她,都是颤抖地。
“乡亲们,不说别的,我那傻女儿以前是铁了心的对着慕容家好,哪有留心眼的功夫,记得写凭证啊,我老宋在这小河村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伙咱是啥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这钱借就是借了,我不可能在这空口说白话啊。”
宋明礼说的铿锵有力,忿忿不平,在场的村民家里有不少是将孩子送到他这里的,宋晚书以前做过的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
心里也是有数的,他这一番话说完,那展心中的大旗都纷纷倒像了宋家。
“是啊,宋先生人品那可是没的说,我记得前几年咱们家娃儿没钱上私塾,宋先生也没收啊,还让咱家娃儿在那学着。”
一个老汉拄着篱笆感叹道。
“可不是,宋先生可不是撒谎的。”
“嗯,而且那晚书也是咱看着长得大,孩子太傻了,为了嫁给自己心仪的人,带了那么多陪嫁的钱。”
“诶,这摊上的婆家不好,也是命啊。”
“这孩子一生也算是搭在慕容家了。”
“……”
“女人这一辈子,找个好男人不容易,晚书是个傻女人,找个平平常常的多好。”
“啧啧啧,可不是,那晚书嫁过去之前,这慕容家就已经住了一个狐狸精了……”
村民们越议论声音越大,沈渡咬咬牙,将这些说她家坏话的女人和村民都记下了,无知村妇,活该穷一辈子。
小河村这里土地不算富饶也算不上贫瘠,大家伙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只能自给自足,只能说,在这里娶了正妻又娶了个妾侍的只有慕容狄一个。
而在娶正妻之前添了个小妾的,在这方圆百里算上镇子的人,也不多。
那用正妻的钱先娶了一个小妾的,这方圆百里,嘿,他也就一个慕容狄,小河村民风大部分淳朴,也看不惯,纷纷为宋晚书打抱不平。
沈渡本就强忍着,听她们说竟然是越来越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