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看了看他，又转向容书，摇了摇头。

容书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也正常。妖族式微，很多传承断绝，这些古老的传言留下来的也越来越少了。我是从柳舞长老那里听说的，狐狸大概也是从族中老人口中得知。”

他肃然到：“妖灵之源，是创世之初天生的一团最纯粹的妖气。传说最初的妖灵之源散溢四海，遍布五洲，很多妖都是由此化形，这才有了后来的妖族大兴，形成了妖界、人界、鬼界三足鼎立的局面。上古的四大凶兽、五大瑞兽，都是体内有一些妖灵之源，才最终修炼大成。

“我族的柳舞长老。少年时曾在深山跟随一位白猿大能修习，听闻了一些隐秘。据说，当年，妖灵之源因缘巧合之下被人类所夺，封印在某处，自此，妖族修炼越来越难，此消彼长，人类越来越强盛，发展到后来，人类直接把妖打入另册，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年老的妖逐渐死去，新的妖越来越少，直至如今的局面。”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洛问：“今天中午我们感受到的……”

容书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不错，中午我们感受到的，就是这妖灵之源。”

胡一舟不觉张大了嘴巴，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江洛却微微皱起眉头：“恕我冒昧，你应该也没见过妖灵之源，为何这么肯定呢？”

容书微微一笑：“因为妖灵之源发出的乃是妖族本源之力，只有妖能感受到，人类和鬼魂都对此毫无所觉。没有任何别的妖力能做到这一点。”

可为何我能感受到？江洛想起梦中那只狮头虎身的妖怪，心跳不由又快了几分。

但他面上一派坦然自若，对容书和胡一舟颇含深意的目光视而不见。

胡一舟转头问容书：“像中午那样的……共出现过几次？”

容书竖起三根手指：“三次。都是和今天一样的情形，一阵强大的妖力波动之后再无动静。”

胡一舟问：“那之前两次为什么你们不去找呢？”

“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和柳舞长老离翠石山比较远，这股波动只限制在翠华山范围之内，所以我们只是隐约感受到了一点那种强悍妖力的余韵，我本以为是有什么上古大妖现世，然而柳长老却特别激动，马上带着我赶来寻找妖力来源。但除了妖力爆发的一瞬，再无踪迹。我们踏遍了翠石山，却一无所获。那次，我们找了五年。

“五年后。柳长老年老体弱，不得不回南方玉峰山休养。我则搬到翠石山常驻。半年前，我偶然结识了郎九和金娇娇，帮他们摆脱了一个追杀他们的道士。八天前，妖灵之源第二次波动，那次，我们三个刚巧在一起，我告知了他们妖灵之源的事情，我们三人齐心协力，不眠不休，两天前，总算在翠石山深处找到了源头所在，那里的山壁上，有一扇隐藏的门。我们推测，这是千百年前，人类得到了妖灵之源，并把它封锁在此地。”

容书看向江洛：“你既然修道，应该知道，有些法阵是不能靠蛮力破坏的，所谓一力降十会，在这里完全没有用。不用特定的方式破坏门上的阵法，即使是张木门，也是无法打开的。这扇门就用了一种古老的阵法，必须人类的灵力和妖族的妖力共同作用，才能打开。”

容书深处手指，揉了揉额角：“我们三个和人类修道者关系都不佳，一时找不到可用之人，还是金娇娇说，她遇到过一个道士，或许可以帮忙。我们原计划今天晚上去开门，没想到却出了两个意外。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第一，妖灵之源今天产生了第三次波动，明显门里面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已经等不及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