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事情一切进行的似乎十分顺利。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都再没有人出来烦他们,或是要调查他们。
按照约定,明天孙立安他们就能到了,这是最后一晚。
或许,就是因为是最后一晚,所以,龚香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忐忑不安。
“睡不着?”张宸毅闭着眼,突然说道。
“……对不起,将你给吵醒了。”龚香琴翻过身,看向一旁的张宸毅,歉意的轻声道。
“我其实也没有睡着。”张宸毅睁开眼,侧过身看向她,“你在想什么?要说说吗?”
“我在想明天孙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到?我又怕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唉,还总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慌,难以平静。”龚香琴盯着他轻声道。
张宸毅往她那边挪了挪,伸出手,试探的放在她肩膀上,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道:“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安。越是接近成功,总是难免会有忐忑。”
龚香琴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张宸毅被她的动作弄的浑身一僵,犹豫了一下,还是情难自禁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找到她的小嘴,吻了上去。
龚香琴愣了一下,也搂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与之缠绵。
然而——
“咔哒。”房门口,忽然间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动静。
张宸毅和龚香琴的动作一停,警醒的瞬间分开,张宸毅立刻从炕上跳下来,看向门口,此刻的响动越来越大。
有人在撬门!
第二天,张宸毅就搂着龚香琴去大街上转悠,还时不时的买这买那,花钱如流水,一副自己就是个款爷的姿态。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好多商贩都认识了他,还对他记忆深刻,热情的招呼他下次再来。
“你身上哪里这么多钱啊?”龚香琴看着他,低声问道,“难不成是做货郎赚的?”
“这是我来东北前,栾航借给我的钱。我做了一个月货郎,只赔不赚,每次都是大甩卖。”张宸毅说着,自己都有些赧然的摸了摸鼻子。
“噗嗤。”
龚香琴不禁笑了,低头看了看他们买的这些物件,不禁有一种他们在买旅游纪念品的感觉。
明明还在逃命呢。
可是,张宸毅就是有这个能耐,将这份危机,化成了一份另类的逍遥。
“呦,还在这查呢,找出来那啥凶手了吗?”张宸毅他们回到旅社,在门口,又碰到了那个胖子老五。
这次他的身边没跟着昨天的老三,而是跟着一个警察。
“你叫什么?”那警察看向张宸毅,冲他问道。
“同志,这是盘查呢?还是录口供呢?”张宸毅眼睛一眯,冲那位警察笑着说道。
“你懂的倒是不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警察没好气的瞪了张宸毅一眼,然后看向龚香琴,开口问道:
“还有你旁边的这个女的,是本县的人吗?”
“同志,我叫张毅,是从北京来的。我身边这个,叫做钟琴,不是这人,家是长春的。和我一起跑这,就想跑个小地方浪荡两天,清清心,昨个就想走呢。却倒霉的碰到了什么凶杀案子,不让走人,真是窝囊死了!”张宸毅烦躁的说道。
胖子听见他的话,却是直接怒了,指着他说道:“妈的!你敢骂我大哥死的窝囊!你是不是找死你呢!”
张宸毅闻言,又惊又怒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你是个神经病的看着他,“我刚才说我不能离开这窝囊,什么时候说起你大哥的事情了。同志,你刚刚也该听见了,是我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