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青山村的氛围在热闹喜庆中,又有了一丝其他的味道,因为张父一家就在这个村子里。
每天,这青山村里的老少爷们往树荫里一坐,就开始说这学校建设,这娃上学的事,再吹捧一下香琴的大善心和大能耐。
可说到后来,总也少不了的,是嘲笑张父张母愚蠢瞎眼,居然嫌弃这么个金凤凰儿媳妇。
尤其是,张母每天不停闲的跑进跑出的找媒婆,这打听那打听的要给她儿子再说媳妇儿的事,更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聊点。
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总是时不时的吐槽讽刺几句,都等着看张母能找到个怎么样的新好儿媳。
而且,自从张父拆了房,当众将钱给了苏梅之后,这村里人也不知是谁先故意扭曲的事实,都在传他们家是因为得罪了香琴小姐,这才会房子被扒了,家里钱也都没了!
更绝的是,也不知道谁造谣说的谁和他家走的近,就要跟着倒大霉,会被香琴小姐惦记上,到时候不让壮丁干活,不让娃上学。
村民大多没啥见识,都是跟风愚昧的,所以,渐渐的,这村上的人,就将张父一家给孤立起来了。
每当张父扛着锄头出去,在村里碰到人,他们总是扭开头,根本就不和张父招呼说话,等张父走过去了,还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各种笑话。
人活一张脸啊,谁活着不要点脸面啊!
尤其是在这没什么秘密的村里头,被人这样戳脊梁骨,这滋味,真是能将人给煎熬死,折磨死。
就这么几天下来,张父被折磨的整天皱着眉,耷拉着脸,不见一点笑,腰杆也挺不直了,很多次,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闻言,龚香琴有些惊吓的低叫了一声,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还被吓到了啊。”张宸毅笑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忘了我可是当兵的,刻意表现的要寻死,也就是受点伤,绝对不会让自己死掉,但是能将我妈吓的再也不敢和我闹死闹活的。”
“我发现,你每次思考的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啊。”过了一会儿,龚香琴惊奇的看着他,“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就想两个选择,一个是屈服和不屈服,很少有玩以死相逼对着干的。”
“我妈心疼我,这样以死相逼虽然很烂,会将我妈吓个半死,但是,绝对是最有用的以暴制暴的办法!”张宸毅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爸这次做的蛮好的,房子拆了,钱也没了,也是以暴制暴的再抵制我妈要给我说媒的事情。你想想,我家现在一破房,还没钱,再加上你以前还是我媳妇,被我妈嫌弃不能生,知道这一点的,只要有点道德品质的人家,就不会想将女儿嫁过来。真是要嫁过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有品行的人,我妈不栽一个狠的跟头,她永远也想不明白。”
龚香琴闻言,不禁笑了,心里也跟着敞亮了许多:
“你这么一说,怎么给我一种这还是好事的感觉了。我们要感谢你父亲,还好有他支持你,支持我们。”
张宸毅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也笑了起来,“是啊,有我爸在我们这边,我妈再折腾,也闹不上天!你想想,没我爸帮忙,她会买聘礼吗,会下聘吗?会找人办结婚酒席吗?她啥也不会,就是会嘴上叨叨和寻死觅活……”
“噗嗤。”龚香琴被他给说笑了,“你说的也对。”
这时,外面等候的司机又在催了,龚香琴不舍看着他,“我真要走了,等我回来后,再找时间来见你。”
“嗯。路上当心。”张宸毅也很不舍的抱了她一下,准备拔了吊针,送她下车,自然是被龚香琴给按住了,不让他乱动。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龚香琴冲他摆了摆手,刚要下车呢,忽然间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急忙又跑回到他的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秦老说,我现在有一丝的希望能怀孕了,而且,等你服用完药丸,我们就能同房了……”
张宸毅愣了一下,立刻看向她的肚子,紧接着又看向她的小脸,一瞬间,呼吸都开始变粗了,已经染上了几分渴望,他惊喜的小声问道:“真的?能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