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空档,李晌空偷偷摸摸往旁边挪,想和骆修宁保持距离。她也搞不懂骆修宁又要干什么,但是经历过许多,在李晌空心里,与权贵保持距离,是安身保命的原则……
谁知骆修宁一把就把她揪了回来,“李晌空,你在这儿站好。”
一群人“刷刷刷”看向李晌空。她赶紧又低下了头。
骆修宁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白经理,打扰了。麻烦您到厨房来一下可以吗?”
话音刚落,白经理就小跑着钻入厨房,“骆董,厨房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骆修宁单手叩击着盛装吐司的托盘,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这个人平时最爱吃吐司,刚刚看到有新鲜出炉的吐司,没忍住就偷偷尝了两口。实在抱歉。”
白经理笑得和朵花似的,“荣幸荣幸。以后您的吐司,我们店包了。”
骆修宁摆摆手,“这个倒不必。因为……我发现,贵店的吐司实在是太难吃了。”
白经理登时面如土色。
骆修宁微笑,指着托盘上的吐司说:“这个,可对不起贵店的招牌,骆齐珊董事长尝了,一定也会很失望。实在想知道是哪一位西点师的手笔……”
张朴吓得一头冷汗。
而李晌空此刻也满脸通红,骆修宁在搞什么鬼?她明明告诉过他,吐司是张朴负责的。他这明摆着就是跟张朴过不去。
张朴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硬着头皮回应道:“骆董,是……是我。可是!不全是我,还有您旁边那个学徒工,其实……”
“好了,我知道了。”骆修宁抬手一挥,打断了张朴,“听说贵店的黄金嫩吐司,口感水润柔软,算是偏英式,水分的烧碱率较一般吐司高,可是这个吐司,显然水分太多,面包组织粗糙。
而据我所知,这个学徒工是负责烘烤过程的。水分和面包组织的锅,你、和她,到底该谁背?”
说完,骆修宁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超高记忆力猛鼓了几巴掌,李晌空一句话带过的专业术语,他居然都记住了,他要是不赚钱谁还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