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这不可能啊。”
族中的耆老圃德公,一大清早也来按惯例向灵位敬香,然后准备开堂为族中子弟授课,见到失魂落魄的赵颢,问道。
“大郎,你这是怎么了?”
赵颢连忙扑到了圃德公身边,急切的问道。
“老祖公,快跟我说说,修筑这坞堡的家主叫什么名字!”
圃德公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却是为了这事魔怔了。那位家主的丰功伟业,岂会有人忘记。就叫……就叫……”
语塞了半天,却始终念不出这个名字来,为难地掐着自己的胡子。
“我老糊涂了。这怎么就是说不出来?”
赵颢狐疑地说道:“我翻了一夜族谱,除了我们家的太爷爷,便是那位曾祖,还有一位夭折的太爷爷。宗家这支,从来没有这么一位年轻家主啊!”
圃德公也念念叨叨地,恍然一拍脑袋,说道:“怪了,我竟然也不记得名讳。当年他武艺出众,从军归来就修筑了这座坞堡,屡次出击都是冲杀在前,无人不仰慕他的英名。”
“宗家……”
赵颢也问道:“宗家不就一直是我慎茂公一支的吗?”
圃德公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错。可我当年小时,还见过祖祠当中有一张年轻家主的画像,白马银盔,英武不凡,许多家中少年都以此为榜样。我怎么会记错呢?”
赵颢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方才江统兄,说我们家后山的那座庙,上具地址,下具阴德,形成了一处贯通九幽的宝地,可以保得家族三代不衰。我记得家中所传,多为兵家学问,连我求学都要到京中才有名师,什么时候会有人熟知阴阳五行之说?”
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可没有胡说。圃德公,我们江家世代通晓阴阳五行,乃是邹衍先师亲传。想必贵府也会有这么一脉学问,见猎心喜,才会麻烦赵颢贤弟搜寻一二的。”
江统换上了青衣小冠,显得儒雅了许多,风度翩翩地说道。
圃德公摇摇头。
“这位家主年方十六便从军,二十余岁才回到家中,去哪里学的阴阳之术?或许是高人指点,也不一定。”
江统摇摇头,可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