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副手，你要充分利用一个人的能力，放到适合的位置上。”冷面菩萨忽然笑道，“这事我没有空管，你自己想想办法，我先去洗澡。”

“一起吧！”

“一起你个头，你自己洗，我那个还没走。”冷面菩萨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张少楠一边抽烟，一边思考，在想，到什么地方给蒙芸找个帮手？最后想到何云玲，打了个电话，何云玲说考虑考虑，还说何云文就在傍边，想见他，问方不方便，张少楠当然方便，告诉还在洗澡的冷面菩萨一声，就可以出去……

在一个咖啡厅，张少楠见到了何家姐弟。

“你们俩姐弟倒是休闲。”张少楠坐了下去，对何云文笑，“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何云文勉强一笑：“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发生，对吗？其实我知道，我们根本不同一个级别，我不想自找苦吃。”

“这么想就对了，永远都是利益最实际，昨天我们是敌人，今天我们可以是盟友，为了什么？利益。”张少楠发觉何云文成熟了，眼神都不一样了！当然，张少楠要考虑一个问题，何云文是否真心实意，因为何云文也认识龙铭天，如果是龙铭天派来的……

何云文说：“同意。”

聊了十几分钟，张少楠逐渐弄清楚何云文的想法。

何云文是越来越无法混了，那个女人把他甩了，他自己单干，各方面关系不好，老是被查，而且因为郭晓婷的那个事情，直辖派出所对他没什么好感，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第一个先拿他开刀，他很无语，刚进去呆了十五天，前两天才被放了出来。

“哦，你是想我帮你理理你那些糟糕的关系？”

何云文点头。

“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说我们合作吗？我可以分你一份。”

“我不缺钱。”

“你缺什么？”

“人才，我要组一个组织，我可以扶你上位，你帮我做一些我不想亲自去做的事情。”张少楠在开玩笑吗？不是，张少楠确实有想法，只是不想太慢，最好方式是把米素素的势力收到手里，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有钱没用，除了有钱还得有实力，他不做坏事，不控制组织，只控制何云文一个。

苏决然继续说：“将功补过可不可以？如果，合作的不是我们，是我爸，你们会不会放过他？”

“说的太严重了，你爸很牛，他自己有退路，不需要我们放过，当然我们很希望跟他合作，跟他合作这个城市能够干净许多。”

苏决然说：“我可以尝试，我不要什么好处，只要郭晓婷。”

郭局长板着脸：“你想多了吧？你觉得我是那种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开玩笑的父亲？”

“我是干净的，我觉得不公平，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扯到我们身上。”

张少楠插话道：“我也觉得不公平，郭局长，不管苏妙忠怎么想，怎么做，你能跟他比吗？能跟他一样吗？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明白事理，除了这次在郭晓婷这个事情上面，或许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我觉得你应该民主一些，给郭晓婷一个机会，也给苏决然一个机会以及大家一个机会。”

郭局长没说话，看着张少楠，然后看着苏决然。

下面，郭局长没有再说郭晓婷的问题，更没有说城市好坏的问题，就聊些平常话，弄的张少楠和苏决然很郁闷、很浮躁。直到上菜了，郭局长才又说回那些问题，问苏决然有没有把握说服苏妙忠，苏决然表示尽力一试……

吃完饭回到车里，张少楠问苏决然：“哥们，你相信郭局长？”

“一半，他估计也是替上头传达。”

“信那些人不得好死，从来没那么便宜的事。”

“我也知道，但我爸也不是一般人，他会想，他有自己的办法，郭局长不是说他在退出吗？可能很多原因、很麻烦，指不定我爸也需要这种机会。”

“白痴，你爸什么身份？你爸认识多少人？郭局长对他来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你爸犯不着和他合作讲条件，就算要讲条件也找上面的更大的人物。况且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国家，犯法了有那么容易脱罪？那些官员，在风光时可以跟你一起腐败，你不再风光反过来灭了你分分钟的事。”

“我们说没用，我回去跟我爸聊聊。”

“随便你。”

“载我回去拿车，我回去找我爸。”苏决然还真是说干就干。

张少楠自己回家，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给冷面菩萨打了个电话，冷面菩萨也睡不着。最后，张少楠买了十灌啤酒上冷面菩萨家，和冷面菩萨一起喝。张少楠把和郭局长吃饭的情况说了一遍，冷面菩萨直接说合作，说不一定被利用，有时候可以在被利用的过程中取得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借力灭掉龙铭天。

张少楠呵呵笑着，不发表任何意见，觉得冷面菩萨又来了，过份信任自己的智商，那可是公家公务员，有那么好被利用？那种事情想想也算了，不要期望太高。

冷面菩萨又说可以与苏妙忠商量，找个既可自保，同时又能灭掉龙铭天的办法，那样的办法不难想，只要能达到目的，甚至可以损失。张少楠说郭局长权力没那么大，与苏妙忠不在一个级别。冷面菩萨说权利小更便于利用控制，只要手握的是实权，权过大是豺狼，更不保险。

每人喝了两灌啤酒，逐渐开始不聊烦人的事情了，转而聊赚钱大计。冷面菩萨说后天和钱碧晴去温州，筹备那边的事情，先扩大工厂，然后分一个出去做日用品，或许一星期回来一遍，或许不回来，直到那边的事情完成、稳定下来，然后她会去一趟欧洲搞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