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想到“人彘”、“醉骨”、“请君入瓮”几个字已经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他见堂上三个人不理他,不得不又提高了嗓音大声喊道:“罪员秦昌见过三位大人。”
林冲似乎这才听见,转过脸看了秦昌一眼,“哟,这不是秦大人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说到这里,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敲了敲头,“哎呀,你看看,我光顾着和殿下和孙大人讲典故,有件重要的事忘了跟秦大人说了。”
说到这里,他把放在书案上之前前几天秦昌写的供词和今天彭三山写的供词拿起来让一个衙役拿给秦昌看。
秦昌一看彭三山的供词,把之前他们办的事全给说出来,还诬陷自己和土匪私通,弄虚作假骗钱的事。
后来的事是彭三山故意说的,林冲也非常愿意他这么说,因为不管什么人,一旦涉及“通匪”二字,就是惊天大案,没有人敢替他开脱。
这一手是为了防秦桧的。
看完了彭三山的供词,秦昌的脸都吓得没有颜色了,连连摆手,“殿下,王爷,孙大人,这……这完全是……完全是彭三山栽赃陷害于我,我没有,我根本他供状上面所写的罪刑,请殿下、王爷,孙大人明察秋毫。”
林冲冷哼了一声,又让衙役把从彭三山家里挖出来的那一坛子证据全拿给秦昌看了,然后冷冷地说道:“秦昌,这两份供词还有这些证据连在一起,就四个字‘铁证如山’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赵眘厉声喝道:“秦昌,现在是铁证如山,你不要梦想秦桧能救得了你,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现在就算秦桧在这里,看了这两份供词和这些证明据,我谅他也不敢替你开脱半句吧,你就等着我父皇下旨判你个斩立决吧。”
听了赵眘这话,秦昌彻底慌了。
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殿下,王爷,我认罪,我认罪,请王爷开恩,让我将功折罪,放我一条生路吧。
林冲笑着问道:“放你一条生路,你说,你怎么放你一条生路呀?”
秦昌想了想,说着:“罪员……罪员愿意把所有家财折合三百二十万两白银全部交给朝廷充盈国库,以赎罪员的罪过。”
林冲回头看了赵眘一眼,“殿下,您以为如何?”
赵眘这次来林冲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了为弄钱,现在秦昌愿意主动把他的家财交出来,正合他的心意。
他本想答应,可是他看到林冲暗中向他摇了摇头。
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秦昌,你这些钱本来就是贪墨而来,不要说你交,本来就应该收没国库,你这么不老实,是不是想要享受一下‘请君入瓮’的滋味呀?”
秦昌把头都磕出血了,“罪员不敢,罪员万万不敢。”
林冲向赵眘又使了个眼色,拿着彭三山的供状走到秦昌的面前,蹲下身指了指供状上的“通匪”一处,意味深长地说:“秦昌,不要说别的,只这通匪一条,就足以灭你三族的,这么点钱,你就想买命,恐怕……”
秦昌听了林冲这话,似乎明白了林冲的意思,他抬头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微微一笑,又回到堂上坐了下来,看着秦昌,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