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看了他一眼,问:“有什么事呀?”
管事儿的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岳飞,把林冲叫给他做衣裳、棉袄的事说了一遍。
贞娘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岳飞,心中狐疑:这个小伙子以前从来没见过,官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他做几套衣裳呢?还要上好的料子,这个小伙子到底是谁呀?
贞娘正在犹豫,一旁的李师师笑着说道:“大奶奶,既然是咱们家爷吩咐的,必然是不会错的。”
现在这李师师跟着锦儿亲亲热热地称林冲为爷,林冲来布铺时前后奉承,来回服侍,贞娘开始还多少有些不舒服,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贞娘见李师师说得有理,也不再问,让伙计拿了条软尺来给岳飞量身材。
正量着,见高衙内带着随身小厮平茂走进来,一进来就盯着李师师笑。
李师师眉头微皱,刚要躲进后屋。
那高衙内挥手叫她,“妹妹,不要走,姐夫有事跟你说。”
李师师只得停下,冷冷地问:“衙内有什么事?”
高衙内陪着笑说:“下个月初三不是妹妹的生日嘛,我想着给妹妹买几块上好的料子做衣裳,这不,就来了吗,这铺子里的料子,你喜欢哪一样,尽管买就是了。”
李师师淡淡一笑,“衙内,我衣裳够穿了,就不劳您破费了。”
那边贞娘在那边裁剪着衣料,见高衙内纠缠李师师,就向李师师喊道:“师师呀,你过来看我这么剪对不对,我怎么拿不定主意呀。”
李师师会意马上走了过去。
这边店伙计见高衙内不肯走,就给他倒了碗茶,让他坐下。
高衙内端着茶碗,远远望着鲜花一般的李师师在贞娘身边忙前忙后的好像下人一般,又听街上的闲人说李师师来这布铺里帮忙是想进林家做小妾,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
高衙内越想越气,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正要找事由发作。
可巧,那岳飞量完了衣服,跟着那个管事儿的刚要走,临出门时向高衙内这边望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
这一笑,一下把高衙内肚子里的闷火给点燃了,高衙内猛地站起来,站到岳飞面前指着岳飞的鼻子骂道:“哪来的贼夯货,敢讥笑你们家爷,是不是要讨打呀?”撸胳膊,挽袖子的作势就要打岳飞。
那岳飞虽只是个逃荒的民夫,却也是心高气傲的汉子,见这人没头没脑就自己,还要打自己,火就撞了上来,站住了,斜着眼,不屑地瞟着高衙内,“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高衙内也练过几年拳脚,今天一肚子火没气发泄,挥拳就打岳飞。
岳飞连躲都没躲,见高衙内的拳头来了,只一抓一扭,一下就把高衙内扭倒在地,并一脚踩住,喝道:“别动,动一下就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