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天桥,走过盐靖公园的林荫小道,然后坐在湖边休息,看着低空翱翔的白鹭。
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响起叶书涵呼我名字的声音,时不时的让我惊醒,却不过是幻听而已。
可能是酒喝多了,脑袋无比的沉重。
我来到盐靖市那熟悉的“恋心快餐”店,我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单独来这里的男生。更是唯一一个一大早就拿着一瓶白酒,在快餐店里喝酒的人。
坐到了二楼靠窗户的那个位置,傻傻的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又想到了叶书涵的一颦一笑。
中午沈涛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样,为什么没在学校里。他还听说我这几天翘了不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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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用酒精麻醉着自己。
在快餐店里坐到了中午,我晃晃悠悠的一路走回了学校附近,在他们都在上课的时候,我自己去了办公室里,仰头躺在座椅上睡觉。
下午四点多,我听到有人敲门,这才拖着沉重的脑袋,跑去开门。
我以为是我那几个哥们儿,我去开门,没想到,我刚拧开锁,就被一个人一脚又给踹关上了。
然后我就听见外面一个人喊了一声,“干嘛呢?”
“我把门踹开!”
“这门是向外开的,你踹特么能踹得开吗?那不肯定关上了吗?”
“是,鲁班哥!”
我当时有点愣了,昨天晚上那几个混混找这儿来了?
今天的情况,可能跟昨天还不一样,我喝了整整一天的酒,到现在头疼的难受,站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跟他们几个干架了。
既然门没打开,那我也正好不开了,就在这儿待着吧。
随便外边儿几个人怎么喊,怎么吵,我都不去理会。直到几个人开始砸门。
“鲁班哥,是不是没人啊?”
“没人刚才谁开的?里面的,你当缩头乌龟呢?”
我很确定后来那个喊的,是昨天的那个手上有纹身的带头的。
砰!
我听见不知道谁用钢管儿直接砸了我们办公室的门一下。
随后,我听见了沈涛的声音。
“干嘛呢?你们几个砸什么呢?”
“跟你没关系!”
“你们砸咱们办公室的门,能跟我没关系?”
我服了,看来就算今天躲过了,也躲不过明天。我惹上他们就算了,现在可别让沈涛惹上了这几个黑道的。
我赶紧快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野娃?”沈涛看我醉醺醺的样子一愣,“这几个什么人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一个小子拿着钢管儿往我脑门儿上就是一砸!
砰!
我就感觉脑袋撕裂一般的痛,然后一个打晃,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揍他!”
我没来得及反应,被一帮人一顿圈儿踢,沈涛大骂一声,“我你!”跳起来一拳砸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也加入了战局。
沈涛打架不厉害,他知道面对这六七个人,他肯定干不过,不过,却也因为我被人打了,所以死活要还击。
很快,我们俩被人一顿狠揍,而我,更是感觉浑身剧痛,加上大脑的麻痹,根本无法站起来了。
随后,我就看见这几个混混走进了咱们办公室,把电脑什么的一顿砸,全特么砸坏了。
“臭小子,报应来得快吧?你特么以为不跟我们说你哪的,我们就找不来?”那个外号鲁班的骂到,特别的嘚瑟。
我想站起来,这不是我第一次挨揍,不过却是我第一次挨得完全无法反击。
沈涛那货也特么躺地上,捂着肚子站不起来了。
这人,可特么丢得大了。
“臭小子,马头哥的名字你都没听过,以后少在盐靖惹事儿。还有,上次老子瞧上那个女生也是你们学校的吧?”
见我没说话,鲁班笑了笑,“你不说没关系,我再查一查,马头哥的势力,谁查不到?”
“笑话了,你们马头哥,难道连你们西区老大鬼耗子都瞧不上了?”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一听到“鬼耗子”的名字,鲁班嘴角颤动了一下,“谁特么的胡说八道呢?”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拿着铁棍儿在学校外面干什么呢,惹事儿呢?”
没错,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是张奚语。她也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了。
鲁班看到张奚语,忽然楞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的浑身有点颤抖,“语姐…”
连这黑道的都叫她语姐?怎么的意思?
“你们西区的事儿,我们不想管,不过,别碰我朋友,不然,我看你这腿倒是挺利索的,到时候瘸了咋整?”张奚语看了眼鲁班,笑了笑。
我觉得笑得挺美的,可就不知道这几个混混看到这笑容是怎么个感觉。
“不敢不敢,原来是语姐的朋友,我们当然不敢碰。”鲁班紧张的看着张奚语。
这丫头看我瘫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全是伤口的样子,居然朝我笑了笑,我不知道啥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我脑袋,“还有,学校,都是我们这些好学生的地方,我看到你们再往这边来,我不会放过你们,东区的任何一个人都特么不会放过你们。”
“是是是…”
“滚吧。”
说完,几个混混灰溜溜的跑了。
这真牛,只能说,语姐,你这背景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佩服。
“咋样啊,小老公。”张奚语赶紧扶我起来。
我去,这称呼过分了吧?从孩子他爸,到他爸,现在变成了小老公。
“怎么惹上这些人了?”
“昨天喝了酒,跟他们干了一架。”
张奚语把我扶起来,“可以啊,干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