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赫微微皱眉,回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势,到现在依然未能痊愈,这次论剑未必会参加。至于你问的实力嘛,他被人称为雷跃剑客,使的更是利器排行榜上有名的雷悦剑,这荡剑宗中敢说稳胜他的,恐怕也就只有韩秋潭韩师兄一人了。”
“你也不行?”白冷泽揶揄道。
“我的剑术不是用来比试的。”王维赫摆摆脑袋,“这次论剑只求拿一个看得过去的名次就好,我对那魁首没兴趣。”
白冷泽哈哈一笑,调笑两句伪君子,两人打闹成一团。
这两人的小动作自然不会被别人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也不过认为是两人聊些闲话,哪里会在意。
两人打闹一阵,俱都收手,毕竟上面还坐着几位长老,身周更是有着无数等着看侠士风范的群众,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白冷泽闲来无聊,随口问了句:“咱们宗主有几对儿女啊?”
王维赫讶然道:“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随口问问。”白冷泽淡定的一摊手。
“宗主他有两儿一女,长子在军中任职,次子便是那田青阁,而最小的女儿名字叫做田欣儿,今年刚满十六岁,正值碧玉年华。”
“说起这位田欣儿,那生的真叫一个妩媚动人,只是这些年来被宗主惯坏了,性子有些……呃,活泼。”
说到最后,王维赫突然言辞闪烁。
白冷泽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刚好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飞起一脚踢在旁边一位年轻公子的脸上。
说起这荡剑宗的宗门论剑,其历史已过百年。
这论剑最初只是师尊用来考较并激励弟子的一种方式,但随着荡剑宗的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一桩盛事。
每年荡剑宗宗门论剑之时,都会大开山门,天下间任何人都可进宗门去观看,虽说这些年来荡剑宗逐渐式微,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年这个时候,依然有无数侠客涌入荡剑宗,只为一观这每年一次的盛会。
白冷泽看着四周人头攒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白师弟?昨夜没睡好么?”王维赫笑嘻嘻的走上前来,这家伙今天穿了一身亮白色长衫,看起来儒雅非常,倒像书生多过像侠士。
此时的白冷泽早已经摘下了那些装伤的麻布,脸上的伤痕已经愈合,点滴疤痕都没留下,而内伤和手臂上那些本就只是做做样子的伤势,就更不用说了。
看到王维赫,白冷泽奇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剑坪选拔那五个名额?”
“选什么呀。”王维赫伸出五个手指,一根一根掰下去说道:“韩秋潭那家伙不算,我一个,黄飞麟一个,李子轩一个,汉江陌一个,这四个位置是内定的,最后一个位置才轮得到他们抢,早抢破头了,懒得去看。”“怎会如此?”白冷泽好奇道。
“因为我们四个加上韩秋潭,就是上届论剑的前五甲。”王维赫眨眨眼,“是不是很惊奇?没错!上次论剑前五甲都被我大剑坪包揽,只因论剑时其余的那些高手都跟韩师兄抽在一起,不管是小剑坪的夏师姐,还是荡气阁的李真儒,甚至是主峰的那位宗主次子,都倒霉无比的被淘汰出局。”
听到这里,白冷泽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田青阁会不会参加这次论剑?
以他对田青阁这家伙的了解,这家伙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上次因为有一个强到变态的韩秋潭阻拦,他只能饮恨落败,那么这次呢?这次韩秋潭是不参加的!那么他会来么?
若他真来了,自己要怎么做?想到这里,白冷泽的心又乱了起来。
王维赫拍拍手,笑道:“不说这个。白师弟这边如何了?你们打算如何选出那参加论剑的五个名额?”
“兴许要打一场吧。”白冷泽回过神,“不过我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