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这一嗓子着实有些响亮，旁边的马老六看的有些傻眼。

清晨中的小山坳也被他叫醒，山下众人惊慌出门，好几个身体并不健全，跌跌撞撞，衣衫不整。

辨识出声音是从对面的西山传来的，集体沉默不语，那里埋葬着他们的工友，也不知他们死后，还有谁能记得起，曾经卑微的苟活于世。

六爷在小院里的茶炉旁，架起了茶杯正要熬茶，听见哭声，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口里念叨道：“是个孝子，你们两个生了个好儿子，也算没白来着世上，还有人哭坟。。。”摇头叹息了一句。

西山坟前，马老六陪跪在夏涵身边，手边的纸钱早已经烧完了。

“我说行了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下面一帮子老不死的看着呢，多害臊”。

夏涵一直哭个不停，马老六试探着安慰道。

“那个我们还没有结拜呢，马上太阳出来了，不能错过了良辰吉时。”

夏涵终于停止了哽咽，抹了一把脸，转过身来和马老六相对而跪。四目对视，马老六扑哧一笑，夏涵知道肯定在笑话自己哭花了脸，一拳打在马老六的胸口，马老六顺势躺在地上捧腹大笑。

夏涵恼羞成怒，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一顿猛锤，两人你来我往，打闹在一起。打累了，两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山坡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的拳头够硬啊。”马老六揉着胸口说道。

“挨打多了，自然学会反击”

“有道理，你怎么看上去病恹恹的，是不有病啊”

“你才有病，全家都有病”

马老六翻身坐起，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夏涵道：

“感情你是装的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我还以为你不会骂人呢，可憋死我了”

“我在村里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不敢吃太多，怕人嫌弃，饿瘦的”。

马老六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装，你真的有病，过来我给你检查身体，这些年，我是久病成医，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你看那些老不死的，一个个精神着呢”。

说话间，两只手已经摸了过来，朝夏涵的身上乱摸。

“滚，你还想再打一架”。

夏涵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同性恋，怎么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左手肘撑地，右手顺势抓住马老六的左手，两条腿用力夹住手臂，一个翻身，十字锁住，疼的马老六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