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祁玥的眸子,弥漫着一层孤寂和悲伤,痛苦不堪。
他捂住脸,像是哭泣一般,将自己的头,紧紧抱住。
这个样子的席祁玥,很落寞,也很让人心酸。
……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顾念泠开车回到顾家,就被区静拦住了。
区静穿着一身皮裙,性感漂亮的嘴唇撅起,漂亮的眼睛弥漫着一层委屈的看着顾念泠。
顾念泠皱眉,冷淡道:“我说过,不要在靠近我了,滚。”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喜欢你,顾念泠,我追了你五年,你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吗?”区静固执的抓住顾念泠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松开。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顾念泠沉下脸,用力的甩开区静。
区静的脸上带着一抹红色,她倔强的抬起头,目光冰冷道:“那么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床伴?还是炮友?”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顾念泠残忍的对着区静冷嘲。
区静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不见。
她突然朝着顾念泠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顾念泠的身体,重重的咬住了顾念泠的嘴巴。
“顾念泠,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怎么会和我保持五年的床上关系?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女人,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接受我?”区静恼怒的咬住顾念泠的嘴巴,将顾念泠压在车身上。
周围那些保镖,看到区静这么豪放的动作,一个个吓得不敢上前,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顾念泠沉下脸,挥手让那些保镖离开。
保镖离开之后,顾念泠抬起脚,一脚将区静踢开,区静没有反抗,被顾念泠踢到地上,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念泠也没有想到,区静竟然不闪躲,看到区静趴在地上,顾念泠的手心不由得一紧。
他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声音沉冷道:“谁说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区静,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我说过,你想要找我上床,我可以满足你,但是其他的,休想。”
顾念泠迈着步子,坚定的走进别墅,区静趴在地上,双手握紧成拳,她抬起头,杏眸闪烁着固执和倔强。
她第一眼看到顾念泠,就喜欢上了顾念泠的那种眼神,那种同类一般的眼神,他们两个人是一样的,沈村在黑暗中,只能够拥抱彼此。
她能够看懂顾念泠心中的孤独和寂寞,她想要给顾念泠温暖,这股想法,非常强烈。
所以,她对顾念泠死缠烂打,终于接近顾念泠,终于爬上顾念泠的床,可是,这五年来,除了床上的交流,区静觉得自己离顾念泠越来越远了,她没有办法接触顾念泠的心,没有办法体会顾念泠心中的痛苦,区静很难过,也很痛苦。
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自己,不知道,究竟还有谁可以帮自己。
别墅内,顾念泠坐在书房,他的手指,僵硬的握紧成拳。
窗外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大雨,轰隆的雷声,听起来有些吓人。
佣人将一杯咖啡放在顾念泠的桌上,见顾念泠一直绷紧一张俊脸,佣人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窗外道:“少爷,区小姐一直在外面,我看她好像是受伤了。”
顾念泠的身体倏然一紧,他冷漠道:“不必理会,她喜欢待在那里,就待在那里算了。”
“小叔,攰攰想爸爸。”攰攰抱着顾念泠的脖子,用脸颊蹭着顾念泠的脖子说道。
顾念泠轻轻的摸着攰攰的脸蛋,看了云染和阿施一眼,便带着攰攰离开了这里。
看着攰攰和顾念泠离开,云染牵着阿施的手道:“阿施,我们也走吧。”
阿施点点头,任由云染牵着,她的眼睛,盯着顾念泠离开的背影,杏眸弥漫着一层的迷茫。
那种感觉,很微妙,她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是,在看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孩子的第一眼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出现了那种感觉?
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孩子?还有那个男人?
阿施攥紧了云染的手,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来。
……
“阿强,调查一下刚才的那两个人。”顾念泠将攰攰带上车之后,他眯起绿眸,看着已经离开的阿施和云染。
阿强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启动车子,开车离开了这里。
席祁玥去国外开会一个月,一直都没有在京州,今天是席祁玥从国外回来的日子,攰攰一个月没有看到席祁玥了,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激动。
席祁玥刚回到别墅,攰攰便已经朝着席祁玥扑过去,一把抱住席祁玥的身体,用脸蛋蹭着席祁玥的胸膛。
席祁玥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攰攰柔软的发丝,看着攰攰稚嫩漂亮的脸蛋,席祁玥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攰攰有没有乖乖的听小叔的话。”
“有,攰攰很听话,攰攰一直在等着爸爸回家。”攰攰脆生生的点点头。
席祁玥俊脸泛着浅浅的温柔。
“攰攰很乖,爸爸就放心了。”
“爸爸……攰攰看到妈妈了哦。”攰攰靠在席祁玥的怀里,突然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看着席祁玥。
席祁玥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倏然沉凝了下来,唇边的笑也渐渐的隐没起来。
苏纤芮五年杳无音信,对于席祁玥来说,是一个打击。
席祁玥的双腿好了之后,便经常去凤凰山找苏纤芮的下落,每一年都没有落下,但是让席祁玥失望的是,足足找了五年,却还是没有找到苏纤芮。
席祁玥没有放弃,他也没有自暴自弃,他知道,苏纤芮还活着,一定活在世界的一个角落,在一个他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活着。
他必须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攰攰,只有这个样子,苏纤芮回来的时候,才会开心。
“攰攰,在哪里看到妈妈?”攰攰会讲话开始,见到女人就会喊妈妈。
所以席祁玥并未多想,只是以为今天顾念泠估计带他出去了,攰攰看到什么女人又叫妈妈。
“在广场,中央广场,攰攰看到了妈妈,可是,攰攰没有叫妈妈。”
攰攰扁着嘴巴,表情带着些许委屈道。
看到攰攰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席祁玥的心中隐隐有些疼痛。
男人的眼眸深处,更是弥漫着一层阴暗和沉痛。